道人那边有动静，方宇心神从修炼中收了回来。

“你倒是勤奋，难怪能在下界开到十六个仙窍！”孙道人扇着白玉骨扇踱步到方宇身边，“不过跟天赋相比，勤奋又能有多大作用？小子，你灵根应该不差吧？”

方宇起身，尴尬笑笑：“让孙上仙见笑了，我灵根不算好。能到如今这一步，不过是比旁人多了些机缘。”

“机缘好啊，机缘也比勤奋重要。”孙上仙上下打量方宇几眼，“走吧，我们继续赶路。”

“是。”

方宇应一声，跟在孙道人身后继续向东。

一路上，除了几处仙元石矿，剩下都是一片荒芜。

仙元石矿自然也是沈家的产业。

方宇留意了一下，这几处矿场的管事，实力都在真仙境中期，也就是体内仙窍超过三十六个，但不足七十二个。

这些管事对孙道人的态度也都颇为恭敬，证明方宇之前猜的没错。

孙道人是因为犯了事，才在极寒冰域做接引使，金仙本身在三十三重天还是值钱的。

矿场中挖矿的，大多是未将法则之力烙印在仙窍中的散仙，看上去很是凄惨，让方宇不由得想起自己的过往。

往东飞了十日左右，冰原渐渐褪去，方宇总算有了一丝人在仙界的实感。

沿途碰上的灵山仙草、通灵仙兽以及散落各地的散仙居所渐渐多了起来。

“孙上仙，为什么这里的散仙可以过正常生活，极寒冰域的散仙却只能挖矿？”方宇与孙道人也修炼熟悉，说话没之前那么拘谨。

孙道人手中的白玉骨扇疯狂摇晃，显然离开极寒冰域后，他体内的虚火越发旺盛。

听到方宇的问题，孙道人冷笑一声。

“极寒冰域的散仙，都是下界飞升上来的，没有背景，不挖矿还想干嘛？”

“这沧澜洲的散仙却不一样。沧澜洲是沈府所在之地，这里的散仙虽然天赋有限，境界卡在散仙不得存进，但他们本身与沈家或多或少都有关系。”

“没有天赋，在沈家的庇佑下过几天安生日子，倒也不难。”

方宇微微颔首，心中恍然。

说到底，还是看有没有背景。

方宇的目光突然有些好奇地在孙道人身上扫一眼。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

孙道人是本土人，还是飞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