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警告。
两人转身时,山坳里的晨雾突然翻涌。
最中间的石碑发出"咔"的轻响,那道玄鸟图腾的眼睛里,渗出一滴暗红液体。
液体落地的瞬间,所有石碑同时震颤,刻在碑底的"阵眼未绝"四个字,突然变得清晰如昨。
郝悦脚步一顿,回头望去。
雾里的石碑又恢复了死寂,只有她的短刃在掌心发烫——那是法宝预警的征兆。
她张了张嘴,想问"当年封印观测者的人中,可能有叛徒?",最终却只是攥紧湛风的手,把话咽回肚子里。
晨雾漫过两人背影时,山坳深处传来极轻的笑声,像风过枯竹,又像某种东西,终于等到了猎物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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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悦的短刃在掌心烫得发疼,那抹灼意顺着经脉窜到指尖,终于让她把压在喉咙里的话吐了出来:"当年封印观测者的人中,可能有叛徒?"她尾音发颤,像被风吹歪的烛火——三个月前在藏经阁翻到《上古异事录》时,她明明记得那上面写着"观测者旧盟被十七位化神大能联手封印于混沌海眼",可此刻山坳里的玄鸟图腾却在晨雾里泛着妖异的光,把那些字都烧成了灰。
湛风的灵体突然凝实几分,金芒从他眼底漫到指尖,在两人之间织出一道细碎的光网。"不止一个。"他的声音像被淬了冰,"这些图腾不是单纯的阵法纹路,是'数据共鸣'的启动节点——观测者当年在做的,是把整个世界当实验室的活体实验。"他想起灵珠里那些扭曲的光晕,想起被当作"变量"记录的修士们,喉结重重滚动,"有人想继续这个实验,所以需要解除封印。"
郝悦的耳尖瞬间红透,那是她暴怒前的征兆。
她短刃一翻,刀背"当"地磕在石碑上,震得碑身苔藓簌簌往下掉:"所以他们盯着我们?
就因为我们破了玄冥渊的地火阵,成了新的变量?"话音未落,她突然顿住——方才贴在湛风胸口的隐灵符正泛着微光,符纸边缘竟渗出细密的黑纹,像活物似的往灵体里钻。
"他们在破解隐灵符。"湛风低头盯着自己逐渐透明的灵体,金手指在识海里炸响一声清鸣,"得反客为主。"他指尖按在眉心,金芒如溪流般注入识海,"我的灵力感知能模拟观测者的残念波动,你记得三个月前在南疆截的那套'幻灵谱'吗?"
郝悦瞬间明白。
她从锦囊里摸出七张符纸,符面绘着扭曲的玄鸟图腾——正是那日在南疆黑市,她冒死从血修手里抢来的观测者遗物。"你要伪装成他们的'数据'?"她指尖快速结印,符纸在掌心腾起幽蓝火焰,"我来布逆追踪阵,等他们顺着波动找过来......"
"就瓮中捉鳖。"湛风接得极快。
他灵体骤然消散成金芒,又在三步外凝聚成另一个身影——那是他的灵力幻影,穿着与本体相同的青衫,连发间那枚郝悦送的青玉簪都分毫不差。
幻影转身时,金芒里渗出几缕淡紫色光丝,正是方才观测阵的波动特征。
郝悦的短刃突然发出嗡鸣。
她抬头时,晨雾正以石碑为中心疯狂旋转,像被抽干了所有水分的漩涡。
漩涡中心,一道身影正从雾里走出——他穿着月白道袍,腰间挂着串青铜铃铛,最诡异的是他的眼睛:左眼是正常的墨色,右眼却泛着和玄鸟图腾一样的暗红,像浸在血里的琉璃珠。
"你们果然没死。"他的声音像两片玉璧相击,清泠里裹着刺骨的寒意,"我在玄冥渊底等了七日,以为地火要把你们烧成灰,没想到......"他抬手抚过石碑上的玄鸟图腾,暗红右眼闪过狂喜的光,"变量没死,实验就能重新开始。"
湛风的灵体在暗处紧绷如弦。
他能感觉到幻影表面的金芒正在被对方的灵力侵蚀,那是种黏腻的、带着腐败味的触感,像无数条小蛇在啃噬灵体。
郝悦的逆追踪阵已经完成,七张符纸在地面组成北斗形状,正随着对方的每一步逼近,缓缓收缩成网。
"云......"那修士突然开口,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森白的牙齿。
"小心!"郝悦短刃掷出的瞬间,晨雾突然被撕开道裂缝。
湛风的灵体如利箭般穿透雾幕,直取对方后颈——那是修士灵力最薄弱的命门。
可就在指尖要触到对方的刹那,那修士突然转身,暗红右眼里爆发出刺目红光,将两人的身影都笼进了血色光晕里。
"云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