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珍贵。
"这不是终结。"他望着郝悦发亮的眼睛,声音里带着破云见日的清朗,"这是重生。"
光刃划破空气的锐响与观测者最后的嘶吼同时炸响。
那柄由记忆、情感与灵力交织而成的利刃精准刺入观测者的核心——那团蠕动的灰雾中央。
瞬间,所有屏幕炸裂成星屑,血光如退潮的海水般疯狂收缩,玄冥渊的岩壁上那些曾禁锢他们的数据流,此刻正像被火灼烧的蛛网,滋滋啦啦地化为乌有。
寂静来得毫无预兆。
郝悦的呼吸卡在喉咙里。
她望着彻底消散的观测者,望着头顶重新露出的星空,望着身侧湛风还沾着血渍的道袍,突然扑进他怀里。
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实,带着她熟悉的雪松香气,和记忆里替她挡灵弹时的温度一模一样。
"成功了?"她埋在他颈窝闷声问,声音带着哭腔的哽咽。
"成功了。"湛风的手轻轻抚过她的发顶,指腹擦过她耳后那道浅浅的疤痕——那是三年前他们被系统分身追杀时,她替他挡下的那一击留下的。
他突然顿住,因为他察觉到自己的指尖正在变凉,皮肤下的血管开始透出淡淡的雾气。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郝悦。"他轻声唤她,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郝悦抬起头,却在触到他手掌的瞬间浑身一僵。
他的手明明还覆在她后颈,她却能透过半透明的皮肤,看见自己耳后的疤痕在他掌心投下的影子。
像一片被水打湿的月光,随时可能消散在风里。
"你......"她的声音发颤,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
那触感不再是温暖的血肉,而是带着晨雾的凉,"做了什么?"
湛风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
原本清晰的掌纹正在淡去,皮肤下的灵脉像被揉散的墨汁,在半透明的皮肤下晕染成模糊的光影。
他突然想起万劫不灭符共鸣时的灼痛,想起记忆灵珠融入封印核心时,识海深处传来的撕裂感——原来所谓的"活的力量",从来不是无代价的。
"没什么。"他朝她笑,拇指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泪,"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郝悦却攥紧他的手,指甲几乎要嵌进他半透明的皮肤里。
她能感觉到他的灵脉正在流逝,像握不住的沙,从指缝间一点点漏向虚无。
而他望着她的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仿佛在说:只要你还在,这点代价,算什么。
血光彻底消散的那一刻,玄冥渊的风卷着星屑掠过两人身侧。
郝悦望着湛风逐渐透明的身影,喉间像塞了团浸了水的棉花。
她知道,这不是结束。
因为此刻,他掌心那道由记忆凝成的光刃,正静静躺在他们交握的手心里,泛着温暖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