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撕裂观测者的身体,“把这扇门,连门框都砸个粉碎!”
观测者发出刺耳的尖啸,整个空间开始剧烈震动。!t.i.a-n¢x+i*b`o¢o/k~.^c¢o′www.
星尘如暴雨般坠落,透明舱体接二连三炸裂。
湛风在乱流中稳住身形,突然注意到脚边有缕极淡的灵力波动——比郝悦符纸燃烧时更幽蓝,比“双向感应”时更温暖,像是某种被刻意隐藏的、真实的存在。
他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那缕波动。
下一刻,整座星空突然陷入黑暗。
而在完全黑暗前的最后一秒,湛风听见了郝悦的声音,裹着灵力穿透数据的杂音:“湛风!往右三米!那里有——”
黑暗中,湛风的灵力感知能力如被点燃的烛火,在识海深处噼啪作响。
那些细微的灵力节点不再是模糊的星子,而是清晰地在他“视线”里勾勒出数据空间的脉络——像一张被虫蛀的网,漏洞处渗出极淡的、不属于代码的真实感。
“往右三米。”郝悦的声音还在耳畔嗡嗡作响,带着灵力穿透屏障时的电流杂音。
湛风没有犹豫,足尖点地,身影如游鱼般滑向右侧。
他能“看”见,每掠过一个节点,那些幽蓝的光便顺着他的指尖流转,像是在为他引路。
“你在白费力气。”观测者的声音突然从头顶砸下,原本崩解的代码重新凝聚成扭曲的人形,“这些节点是实验体残留的意识碎片,连自己都救不了,还想——”
“闭嘴。”湛风低喝一声,心火剑的虚影在掌心凝实。
剑身的银白纹路(郝悦渡给他的灵力)与暗金(他自身的灵力)交织成火焰状,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醒目的光痕。
他能感觉到,随着每一步逼近,指尖的灵力波动愈发灼热——那不是数据模拟的温度,是真实的、带着生命气息的震颤。
终于,在某个节点密集的区域,湛风的感知突然一滞。
那里有一道极细的缝隙,细得像被针尖挑开的茧,缝隙边缘翻卷着半透明的数据流,露出后面混沌的、非数字的真实。
弱点!
这个念头刚闪过,观测者的“手”已化作无数代码尖刺,从四面八方穿透而来。
湛风旋身挥剑,暗金与银白的光刃将尖刺绞成碎片,却见观测者的形态再次膨胀,几乎要将整个空间填满:“你以为找到通道就能逃?这缝隙连接的是实验舱的能源核心,你冲进去只会——”
“炸了它。”湛风打断它的话。
他望着那道缝隙,突然笑了。
郝悦往他剑穗塞糖时的温度、替他挡刀时血珠溅在道袍上的触感、在他重伤时守了三天三夜的呼吸声,像潮水般涌进意识。
原来最珍贵的“变量”,从来不是程序设计的刺激源,而是两个灵魂在数据牢笼里碰撞出的、连观测者都无法模拟的真实。
“变量虽小,也能撬动宇宙。”他低喃着,掌心的心火剑突然迸发出刺目白光。
灵力如决堤的洪水从丹田倾泻而出,经脉在灼烧,骨骼在作响,连魂魄都被抽离成最纯粹的能量——这是修仙者最决绝的自爆,以命为引,以魂为刃。
观测者的“瞳孔”(如果它有的话)剧烈收缩:“你疯了!实验体死亡会导致数据链崩溃——”
“那就让它崩溃。”湛风的身影在白光中逐渐透明,他最后看了眼那道缝隙,“郝悦说过,天道是扇门。现在我要做的,是给这扇门……”白光骤然暴涨,“装个炸药。”
轰——
数据空间发出垂死的哀鸣。
缝隙边缘的数据流被白光撕开,露出后方幽蓝的能源核心,无数透明舱体在震动中炸裂,沉睡的“实验体”们的意识碎片如蒲公英般飘散。
观测者的形态彻底崩解,代码化作黑色的雪,簌簌落在湛风即将消散的身影上。
同一时间,废弃道观里的郝悦猛地喷出一口血。
她面前的阵盘裂成两半,符纹却仍在坚持流转——刚才那道贯穿数据屏障的灵力冲击,几乎抽干了她全身的灵力。
但她咬着牙,将银簪(刻着“悦”字的碎玉簪)更深地扎进阵盘中心:“湛风……我撑住控制链……你给我……”
话音未落,阵盘突然爆发出刺目的蓝光。
郝悦眼前闪过星尘坠落的画面,闪过湛风自爆时的白光,闪过那道连接现实的缝隙。
她的指尖在阵盘上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