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腾起,他撞开地道出口的瞬间,一道冰锥擦着耳垂飞过,在山壁上凿出个冰洞。^衫.疤/墈^书^旺, ¢蕪*错~内_容^
等他回到联盟时,后颈还在渗血。
郝悦举着药瓶的手直抖:"你疯了?
要是被抓住......"
"我没事。"湛风握住她的手腕,将药粉按在伤口上,"但他们要动手了。"
果然,第二日清晨,各大门派的传讯飞鸽扑棱棱落满联盟演武场。
郝悦捡起一封拆开,信纸飘落时,一张晶石影像滚到湛风脚边——画面里,他正站在古老家族的地道口,背景是那座黑铜祭坛。
,!
"湛风私藏灵脉禁术!"
"联盟盟主竟是内鬼!"
骂声顺着传讯符炸响在每处修仙界角落。
郝悦捏碎信纸,眼尾泛红:"这是他们栽赃!"
"我知道。"湛风盯着满地飞鸽,突然想起青崖山那座青铜容器里的暗红液体——那不是血,是被抽干的灵脉精华,"他们急了。"他转头看向郝悦,"去云枫镇。"
"什么?"
"云枫镇是灵脉变异最严重的地方。"湛风按住她的肩,"我查过,三个月前那里的灵脉异变时,林远正好在附近。
你去......"
"我去。"郝悦打断他,从储物袋里摸出把短刃别在腰间,"你守好联盟,等我带证据回来。"她踮脚吻了吻他的伤口,"记得吃灵糕,别让它们受潮。"
演武场的风卷起她的裙角,像朵要飘走的云。
湛风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晨雾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储物袋里的半块碎玉——那里头,还塞着块没吃完的桂花灵糕,甜香混着血味,在鼻腔里散不开。
晨雾未散时,郝悦的靴底已碾过云枫镇青石板上的露水。
镇口老槐树下,三个裹着粗布衫的妇人正压低声音交谈,见她走近便闭了嘴,浑浊的眼珠在她腰间短刃上转了两转。
"婶子们,"郝悦放软声调,从储物袋里摸出块桂花糖递过去,"我是修仙界联盟的,来查灵脉异变的事。"
最年长的妇人缩了缩手,却没接糖:"上个月开始,井里的水突然泛红光,夜里能听见地底有东西在哭。"她指向镇西头的灰瓦院,"打从那个穿玄色道袍的先生搬进去,就不对劲了。"
"他说他是来镇灵的。"另一个妇人搓着围裙角,"可前儿我家小子往他窗缝里瞧,看见供桌上摆着...摆着像人心似的红石头。"
郝悦的指尖在袖中攥紧。
她道了谢,绕到镇西院后,翻墙时发间玉簪勾住了藤蔓。
落地时惊起两只夜枭,扑棱棱的翅声里,她摸到腰间短刃的刀柄——这是湛风用陨铁给她打的,刻着避邪符。
窗纸透出昏黄灯火,映得院内晾着的道袍泛着冷光。
郝悦贴墙摸到后窗,用短刃挑开木栓。
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她眯眼适应黑暗,就着月光看见案几上堆着的羊皮卷——最上面那张画着扭曲的灵脉图,红笔圈着"启天联盟盟主"几个字。
"找到了。"她屏住呼吸,从储物袋里取出空白符纸和复写笔。
笔尖刚触到羊皮卷,后颈突然泛起凉意——是灵力波动!
她猛回头,看见梁上悬着个青铜铃铛,正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
"啪嗒。"
油灯突然亮起。
坐在阴影里的玄衣修士转过来,左眼戴着银质眼罩,右眼里泛着蛇类特有的竖瞳:"郝姑娘深夜造访,是来偷东西的?"
郝悦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右手按在复写笔上,左手悄悄摸向腰间短刃:"我是来查灵脉异变的。
你是谁?"
"古老家族实验员,编号三七。"修士扯了扯嘴角,露出森白牙齿,"不过你很快就不需要知道了。"他抬手击掌,窗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林大人说要留活口,你最好别反抗。"
留活口?
郝悦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猛地将复写笔拍在羊皮卷上,符纸泛起金光——这是湛风教她的"急影术",能在三息内复制文件。
玄衣修士扑过来时,她旋身避开,短刃划破对方衣袖,却见皮下露出青黑色的鳞片。
"怪物!"她低喝一声,踢翻案几挡住追兵。
羊皮卷散落一地,她瞥见最底下那本泛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