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悦!"他吼了一嗓子。
东边传来剑鸣。
而张小弟的声音混在碎石声里,带着点破音的哭腔,却又亮得像把刀:"风哥!
他们在喊你的名字!
说要把灵核之心挖出来......"
湛风的瞳孔缩成针尖。
他忽然想起前几天在实验系统残留记忆里看到的画面:穿白大褂的人举着试管笑,试管里泡着颗金蓝相间的珠子。
珠子表面刻着他的名字。
"烧。"他轻声说。
灵焰战衣的暗紫纹路瞬间变成赤金。
碎石砸在灵焰战衣上迸出星火时,湛风的灵核在丹田烧得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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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弟那句“挖灵核”像根烧红的铁丝,直接捅穿了他所有的冷静——实验系统里白大褂举着试管的画面与此刻重叠,他终于看清试管标签上的字迹:“实验体079,灵核融合度98%”。
“郝悦!守好张小弟!”他反手掷出三枚赤金符篆,符纸在空中炸成火网,将扑来的六臂怪物暂时逼退。
灵焰顺着符纹窜上穹顶,把整个密室映成熔金色。
这是他前日刚炼的“虚空火符”,本打算留到冲击化神时镇心魔用——此刻指尖掐动法诀,符篆里蛰伏的地火灵脉被彻底引燃,密室地下三寸腾起炽热气浪,像块烧红的烙铁,“敢在我地盘布困灵阵?先让你们尝尝灵焰烤地脉!”
地底下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
那些裹着阴毒灵气的修士显然没料到地面会变成熔炉,灵力护体罩被烫得滋滋冒白烟。
张小弟趴在防御阵里,看着地面裂缝中渗出黑血,原本爬满密室的血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卷曲、焦黑:“风哥!他们往西南角逃了!”
“逃?”湛风唇角扯出冷戾的弧度。
灵焰战衣的暗纹突然活过来,顺着他手臂窜入地面——那是他独有的灵力感知,能顺着地脉震颤追踪逃敌。
三息后,他足尖点地跃上半空,灵焰在脚下凝成赤金战靴,“郝悦!这里交给我,你去搜捕漏网之鱼!”
话音未落,东边突然传来剑刃入肉的闷响。
郝悦的身影从碎石堆里破出,玄铁剑挑着个浑身是血的修士衣领。
那修士喉间还插着半截断箭,正是半月前主动投靠、总给郝悦送桂花糕的“陈师兄”——此刻他脸上的憨厚全碎了,左眼皮诡异地翻折上去,露出下面蠕动的黑虫。
“卧底?”湛风瞳孔一缩。
他刚要冲过去,六臂怪物的黏液已喷到脚边,腐蚀得石砖冒青烟。
他反手甩出灵焰锁链缠住怪物脖颈,余光瞥见郝悦将剑抵在卧底心口:“说,你们主子要灵核做什么?”
“灵核?”卧底突然笑了,黑虫从他七窍钻出来,在他脸上爬成诡异的纹路,“大人要的从来不是什么破珠子……”他突然剧烈咳嗽,黑血溅在郝悦手背,“是他!是实验体079!他们说这具身体……”
“闭嘴!”郝悦的剑往前送了半寸,鲜血顺着剑刃滴在卧底眉心。
她另一只手快速结印,镇魂符从袖中飞出贴在对方后颈——这是防自毁的禁魂术,她前日刚跟张小弟学的。
但晚了半息,卧底的丹田突然炸开黑气,腐臭的灵气像毒蛇般窜向郝悦面门。
“郝姐!”张小弟在阵里急得拍光墙,灵力不受控地涌出来,竟把防御阵震出道裂缝。
郝悦旋身避开黑气,玄铁剑在虚空划出个“封”字。
符光裹着卧底炸开的元神碎片,“噗”地钉进她随身携带的玉匣里。
她抹了把嘴角的血——刚才被黑气擦到了脸,火辣辣地疼——转头冲张小弟喊:“愣着干什么?把阵眼加固!”
等湛风解决完六臂怪物回来时,郝悦正蹲在玉匣前。
匣身刻满镇魂纹,里面飘着几缕淡灰色的元神残念。
她抬头看他,发梢沾着血,眼睛却亮得惊人:“他想自毁,但我封了三成元神。”她指尖按在匣盖上,残念突然翻涌,“你看。”
湛风俯身。
玉匣里的残念像被风吹散的灰,渐渐凝成画面:一座朱漆道观,白须老道正把他抱在膝上喂糖葫芦;另一幕,老道握着他的手在石壁刻剑谱;最后一幕,老道站在血池边,对穿白大褂的人笑:“这孩子灵根纯,实验体079的融合度绝对能破百。”
“是他?”湛风的声音像淬了冰。
他认出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