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幕布——三年前仙魔战场的画面在幕布上纤毫毕现。
\"七月廿三,戌时三刻。\"湛风的剑尖精准点在某个燃烧的城楼处,\"焚香谷七长老用西域胭脂伪造郝悦的唇印时,怕是忘了天罡北斗阵会记录时辰。\"
冰幕画面突然放大百倍,胭脂里沉睡的蛊虫卵正在吞噬阵法灵力。
王大哥突然跪倒在地,他后颈的青铜符文被噬灵虫咬碎,露出皮下密密麻麻的傀儡丝线。
\"墨长老给你种蛊时,可曾说过这些丝线会吸食令郎魂魄?\"湛风弹指震碎三道冰棱,碎冰裹着傀儡丝坠入青铜轮盘。
当丝线触碰到轮盘核心的刹那,十七盏孔明灯里的血色突然褪去,显露出被囚禁在灯芯里的幼童残魂。
郝悦的锁链突然绷直。
她拽过王大哥颤抖的手按在冰幕上,噬灵虫顺着指缝钻进灯芯:\"续命蛊要的是父子同源的血脉——现在抢还来得及。\"
青铜轮盘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冰晶幕布上的画面突然分裂成千万块碎片。
每个碎片都映着不同角度的真相:监察司地牢里与王大哥容貌相同的三个傀儡,血魂咒印里掺杂的追魂砂,还有墨长老用古篆体书写的七百封密信原件。
灵界智者的占星杖突然脱手飞出,杖头的青焰将冰幕烧出个窟窿。
当火焰舔舐到某块特定碎片时,藏在占星纹路里的蛊虫卵突然发出婴儿啼哭——正是王大哥儿子被抽离的命魂。
\"老朽惭愧。\"智者突然扯开法袍,露出心口处与青铜甲虫同源的鳞片纹路,\"三年前那盏魂灯,是老夫亲手递给墨长老的。\"他猛地将占星杖插进轮盘裂缝,杖身里封存的九百道星轨喷涌而出,将血色孔明灯里的残魂尽数吸入青铜柱。
郝悦突然闷哼一声。
她锁骨处的噬灵虫群自动结成阵型,把正在消融的星轨重新冻结。
湛风趁机甩出雷符,符纸在冰幕上烧出个倒悬的八卦阵:\"东南十七城的传影壁,诸位不妨再看仔细些。\"
冰晶折射出的光影中,郝悦当年被锁链贯穿的左肩伤口里,正不断涌出净化血魂咒印的蓝血。
而监察司声称的\"献祭场景\",实则是她在用本命精血修补破碎的灵脉。
王大哥突然暴起,徒手撕开胸前的傀儡丝。
他蘸着心口血在冰幕上画出血引符,被孔明灯囚禁的幼童残魂瞬间归位:\"湛兄弟,借你噬灵锁链一用!\"
湛风却将锁链甩向相反方向。
郝悦会意地咬破舌尖,含着蓝血的锁链如同活蛇般钻入轮盘核心,将正在腐蚀星轨的蛊虫卵绞成冰渣。
十八道青铜柱同时迸发金光,柱身上浮现出墨长老在不同时期与各派密谋的影像。
\"三日前,墨长老用西域胭脂给天机阁主画眉时,可没避着玄天宗的窥天镜。\"湛风突然捏碎留影珠,胭脂里未孵化的蛊虫卵在金光中现形。
噬灵虫群发疯似的扑向冰幕,将伪造的\"献祭场景\"啃噬殆尽。
灵界智者突然老泪纵横。
他割破手腕将灵血注入占星杖,杖身鳞片纹路竟与青铜甲虫的腹部完美契合:\"监察司三年前就盗走了占星殿的镇魂印,那些血魂咒印......\"
\"是用您亲自盖章的符纸所书。\"郝悦突然开口,锁链卷着块冰晶砸向地面。
冰晶里封存的,正是盖着镇魂印的空白符纸——墨长老书房暗格里的存货。
会场突然陷入死寂。
湛风用剑尖挑起最后一只青铜甲虫,虫腹鳞片在月光下投射出占星殿的平面图。
当投影与智者腕间流出的灵血重合时,图纸某处暗格里赫然露出半截婴儿襁褓——正是王大哥儿子失踪时用的锦缎。
\"现在选择还来得及。\"湛风的剑锋突然调转,直指王大哥剧烈起伏的胸口,\"是信三年来替你温养儿子魂魄的郝悦,还是信那个连襁褓都要藏在占星殿的墨长老?\"
王大哥突然仰天嘶吼,徒手挖出心口处的傀儡核心。
当核心坠入青铜轮盘的刹那,整个会场的照妖镜同时亮起——镜中映出的不是妖魔,而是墨安插在各派高层的三百傀儡名单!
郝悦的锁链应声碎裂。
她踉跄着扶住冰柱,蓝血顺着冰晶纹路渗入地脉。
原本被血魂咒印污染的东南十七城灵脉,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净化。
\"灵界重建第一人,当之无愧。\"智者突然振袖高呼,占星杖重重顿地。
七百门派掌门的虚影在杖头青焰中浮现,对着郝悦齐齐躬身行礼。
湛风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