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好好享受这最后的宁静吧,因为明日,便是你们表演的最终幕……也是你们的葬身之时。”
话音落下,那股令人心悸的威压再次增强了几分,如同实质般挤压着密室内的空间,让人呼吸都变得困难。
郝悦脸色发白,紧紧抓住湛风的胳膊,声音有些颤抖:“他…他知道我们在这里!”
张小弟额头渗出冷汗,却依旧强撑着,怒吼道:“藏头露尾的鼠辈!有本事出来真刀真枪干一场!”
然而,那声音没有再回应,只有那如影随形的恐怖威压,昭示着对方的无上存在和绝对的掌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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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威压才如潮水般缓缓退去,但那冰冷的话语却如魔咒般萦绕在三人心头。
密室中再次陷入一片死寂,但这一次,却比之前的任何时候都更加压抑。
“他一直在看着我们……”湛风一字一句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
从进入这片诡异区域开始,他们就像是棋盘上的棋子,每一步都在对方的算计之中。
所谓的试炼,所谓的宝物,或许都只是对方为了“乐趣”而设下的游戏。
“世界真相……”湛风脑海中再次浮现这个词,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从心底升起。,E~Z-小,税_王^ ·蕞*薪.蟑_踕¢耕-歆+筷/
夜色渐深,密室外,残破的宫殿在清冷的月光下更显诡异。
郝悦和张小弟在经历了连番大战和心神冲击后,终于抵不住疲惫,在紧绷的戒备中沉沉睡去,呼吸渐渐平稳。
唯有湛风,双目在黑暗中炯炯有神,毫无睡意。夜,愈发深沉。
密室之内,郝悦和张小弟均匀的呼吸声如同细密的鼓点,在死寂中带来一丝微弱的生气。
然而,这仅存的生气,却丝毫无法驱散笼罩在湛风心头的阴霾。
他盘膝坐在冰冷的石床上,双目在黑暗中闪烁着骇人的精光,那冰冷声音带来的宣告,如同最恶毒的诅咒,在他脑海中反复回荡——“明日,便是你们表演的最终幕……也是你们的葬身之时。”
表演?实验?
湛风的拳头无声地攥紧,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自踏上修仙之路,逆天而行,所求为何?
不就是打破这天道束缚,求一个真正的逍遥自在吗?
可如今,一个更加恐怖的真相似乎正缓缓揭开——他们所谓的修仙,所谓的抗争,甚至连这方世界,都可能仅仅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实验”,他们不过是取悦某个未知存在的“表演者”!
何等荒谬!何等残酷!
这念头像一把淬毒的尖刀,狠狠剜着他的道心。
若这一切为真,那他过往所有的坚持与浴血奋战,又算得了什么?
“不……”湛风深吸一口气,眼中厉色一闪。
无论真相如何,他湛风的道,绝不会因此动摇!
即便是棋子,他也要做那颗能掀翻棋盘的棋子!
即便是蝼蚁,他也要发出撼动苍穹的怒吼!
就在他心念急转,思绪纷乱之际,一股极其微弱,却又带着几分熟悉感的灵力波动,如同水底的暗流,悄无声息地从宫殿深处弥漫开来。
这股波动……湛风猛地抬起头,双眸神光暴涨!
他的灵力感知远超常人,此刻更是提升到了极致。
这波动极其隐晦,若非他心神高度集中,几乎难以察觉。
而那丝熟悉感,竟让他想起了构成这方世界“天道束缚”的本源气息,却又更加纯粹,更加古老,仿佛是……某种规则的碎片。
是谁?
还是什么东西?
在这决战前夜,任何一丝异常都可能关乎生死!
湛风目光扫过沉睡的郝悦和张小弟,没有惊动他们。
此刻他们需要休息,而这未知的变数,他必须先去探查清楚。
他悄然起身,身形如夜枭般融入黑暗,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凭借着那敏锐至极的灵力感知,他循着那股微弱的波动,小心翼翼地向着宫殿深处潜行而去。
残破的宫殿在月色下如同远古巨兽的骸骨,狰狞而诡异。
断裂的梁柱,崩塌的墙垣,深不见底的裂隙,无不透着死亡的气息。
湛风如履薄冰,每一步都无比谨慎,灵力暗运,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任何突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