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臣明显松了口气,他拐进店面旁边的巷子,顺着小路来到屋后,那里空无一物,只有一面肮脏的墙壁。
此处乃都市文明的废弃阴暗角落,除了流氓和瘾君子没人会来这里。
但时臣却径直上前,用自己的手杖有规律的敲击着墙面。
三下、停顿,七下、停顿,然后连敲五下,魔力与动作相呼应,逐渐探入墙壁内侧。
本该坚硬的砖石泛起波纹,魔术的构造显露无疑,基于秘密门扉发挥作用的术式掩藏着背后的真实。
大步迈出,整个人撞向墙壁,顷刻之间一个大活人就消失在了空无一人的后巷。
等再睁开眼时,远坂时臣已经身处满是礼装和仪器的工坊之中了。
“呼。”
直到这时,远坂时臣才敢吐出胸口积郁的紧张气息,刚才一路上他都高度警戒,生怕被对手截住。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看向自己的手背。
那是一双满是伤痕、灰尘点点的手,与他平时保持的仪态万分不符。
心中对吉尔伽美什的不满在这一刻达到顶峰,再加上对战况的担忧,远坂时臣决心已定。
没有犹豫的将手伸出,红色的纹路亮起光辉,一道痕迹无声的消逝。
“以令咒奉之,英雄王,为了之后的战略,请先冷静的撤退吧。”
低沉的嗓音回荡在工坊里,没有退路了,令咒的消逝将会把远坂时臣带向注定的命运。
令咒秘仪忠实的将命令通过契约的通路传递,庞大的魔力被释放。
它们将用来影响、强制从者的身体,无视他们的意愿,最终达成御主所想。
这股魔力瞬间跨越千里。
在已经化作废墟的远坂宅邸,战斗正酣的archer忽然一个停顿,c闪巧妙的抓住这个机会给他来了一斧子,砍出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但a闪只是后退闪躲开来,他无视了血肉翻卷的胸口,转头看向了远坂时臣现在的位置。
他能感受到,有外界的意志正视图强行操控自己的身躯。
不用说到底是谁,这已经是不言而喻的事了。
“咔嚓。”
一声清脆的碎裂响彻整个战场,明明只是微不足道的低响,却凌驾于所有宝具对拼的爆破声。
c闪和a闪默契的同时停手,不知为何,双方脸上都流露出了一模一样的憎恶。
“时——臣——”
犹如饿鬼般咬牙挤出某人的姓名,archer吉尔伽美什的面容扭曲到可怖。
他看着手中坏掉的饰品,无比的杀气满溢,那份气势无差别的攻击着周围的一切事物。
早在发现时臣溜走后,archer就拿出了这个项链,他对时臣会做些什么已经有了预感,但仍决定给他一次机会。
项链身为c级宝具效果极为单纯,除了隔绝一次魔术干扰之外没有任何效果,但archer此刻也只需要一次确认。
而这,就是结果。
令咒的效用被抵消,吉尔伽美什没有按照时臣的想法撤离。
此时,archer的宽容已经到了极限,那个杂种竟然真的敢打扰王的对决,胆大包天。
“先是在战场上抛下王自行逃命,接着又打算靠令咒行悖逆之举,真是百死也难解本王对你的恨意啊。”
“枉我还赐予你当本王臣子的荣誉,竟然胆敢背叛,呵呵,呵哈哈哈哈……”
archer发出被磨砺般刺耳的笑声,他的脸虽然在笑,但眼神中的冷意却让这个笑声有了另一种意味。
c闪冷眼旁观着,他有感同身受般的愤怒,一想到如果自己摊上这样的杂种当御主,他就感觉自己被污秽沾满。
“看来今晚只能到此结束了,接下来你有更为要紧的事要做吧。”
c闪收起了身后漫天的魔杖,主动提议结束战斗,反正打到这种程度,也足够当做招呼了。
archer闻言沉默了几秒,也撤去了自己的【王之宝库】。
“也好,凡事都有轻重缓急,玩笑般的对决就留到后面,对于现在的本王来说,惩治叛徒的任务优先级是最高的,不过……”
说着,archer脸上露出“你明白吧”的表情,右手张开,从宝库中取出一柄黄金制成的钥匙。
但要说那是钥匙,未免太过离谱,数百块细小的机簧零件每时每刻都在变动、组合,让直视它的人视觉过载,大脑处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