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的魔术师,这类人不好交流啊。”
看着眼前特意避开光照,无论何时都阴暗无比的小路,爱温心中浮现出了对魔术师这个群体的刻板印象。
不,说是刻板印象也是侮辱这个词了,魔术师们确实是一百个里面枪毙九十九个都有漏网之鱼的存在。
“幸好有珠和青子都不是坏人,不然我和她们永远都不会有交集吧。”
能遇见这两位特例一样的少女,并与她们一同经历了许多事,实在是一件会让人发自内心高兴的事。
带着与环境格格不入的暖意,爱温深入了这个偏僻的角落。
踏过松软的泥土地,让开光秃秃的树木枝干,冬季的森林没有丝毫生机,这片地方安静的好像另一个世界。
走进森林的深处,只花了五分钟不到,爱温就看见了一个不明显的洞穴,它藏在深处,无言的保守着秘密。
走进去,越过常识与神秘的分界线,洞穴内布满了特殊的气息,那是人世所不能容许的沉重之物。
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但是感觉却在告诉自己黑暗的前方存在着某样“东西”,爱温对此感到不适。
于是他久违的再度睁开了直死之魔眼。
与往日不同,红色影子已经不再出现,由它带来的死亡痛楚也一并消失不见。
是它对如今决定任性一点的爱温感到恐惧吗,还是已经意识到无计可施了呢?
不管怎么说,它都失败了,但作为当初的后遗症,这双魔眼依旧留存着。
仅仅一次眨眼,视野中的世界便像是去除了遮蔽用的薄纱,显露出深层次的真实。
裂口、刀痕,实质化的死之接缝遍布洞窟,万物的脆弱没有遮蔽,就这样赤果果的摆在餐盘之上。
但相比这些,最显眼的还是土地中央那个死线拼凑出来的人类。
要说人类其实也不太准确,单纯是那片地方的死线过于密集,如同立着的毛线团,彼此交错叠加,呈现出好似人形的图画。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他好像是老人,但又好像与青子同龄,就算能辨识也没有可以用来描述的词汇。
宛如即将消散的烟雾。
爱温明白,那就是所谓的老魔法使了。
他肉体已死,灵魂却没有消散,留在这里的只是用某种方法括印下的残留,所以如此脆弱,只能存在于工坊之内。
实际上来说,他已经来到了死亡一侧,因此代表死亡的线,才会如此密集的浮现于其上。
“来了啊,第四魔法使,扰乱未知的开端,从宙之外侧降临的超越种,根源之上的沉眠者。”
烟雾般的存在飘散又凝实,可能是打了个招呼,身上遍布的死线也因此蠕动,让人感到寒气直窜。
“……这里没有你说的人,站在你面前的只是埃温冬·优柏爱勒·奥瑟海德。”
“唔嗯,【使伟大称之为伟大的奇迹】,是个再相配不过的名称,为你起名的人有着毒辣的视点呢。”
“这句话我可以视作对老师的侮辱,它或许不是常人眼中的好人,但你在非人眼中都不算正常。”
“我知道,如今存在于此的只是一道念头,似生非死的印记,直到目的达成前恐怕都不会消散。”
冰冷生硬的语气在洞窟中飘荡,无悲无喜。
“我对你的现状不感兴趣。”爱温冷漠的回应着:“直接说出你的目的吧,关于这段日子里的一切。”
“唔,当然,既然想要见您,自然是有想法的,生命只会为目的而活。”
洞窟中冰冷的气息愈加浓厚,地上些微的水汽化作了霜花,在这样的氛围中,只听见苍老的声音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您和青子的相处愉快吗?老夫的孙女承蒙您的关照,既然肯来到这里,看来青子的命运已经和您缠在一起了。”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一直旁观的原因?因为想要看到这个未来。”
“您理解错了,正是因为看不见未来,所以才能旁观,青子能走到这一步,除了幸运没有其它的助力。”
“奇怪,青子不是你的继承者吗?这话听起来跟你毫不在意青子一样。”
爱温的话语中确实存在不满,他对魔术师的价值观无所谓,但涉及到自己的朋友就不同。
老魔法使察觉了这一点,但他依旧不打算改变自己的态度。
“没错,青子做什么都随便,有什么下场也随便,我不在意,毕竟从一开始就毫无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