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容纳一些心血来潮的胡闹。”
来自特别之人的肯定让爱尔奎特心花怒放,她不自觉地伸手抓住了爱温的衣袖,轻轻摇摆。
“以前的我不知道这件事,现在想来,过去我只是存在着,是单纯的系统而已,实际上什么属于自己的事物都没有。”
“但现在不一样,我很好奇,所以要提问题了,爱温要诚实的回答我。”
“我会的。”
有了这句承诺,爱尔奎特就安心了,她做不到读取眼前之人的内心,但她愿意相信他的每一句话。
“那么,为什么你能干脆的答应我的要求,连对象都不询问呢?万一要杀的是对你们人类来说的伟大者怎么办?”
“人与吸血鬼的立场终究无法相容,爱温也有自己作为人类的观念吧。”
不是对自己目标能否完成的质疑,而是对爱温内心的忧虑,正如爱尔奎特说的,她在探究一些没必要的事。
“会为了同胞对抗死徒之祖,在现今社会中爱温也肯定属于好的人类,更何况当时你还优先守护别的受害者。”
“这一点与教会不同,那些烦人的无知者多半会将其视作必要的牺牲而无视。”
“为了承担责任去做违心的事,结果一定会损耗自身,将来会后悔的。”
这是不符合理性的发言,将矛盾点出对爱尔奎特的目的并无益处,反而会让已经达成的约定横生波折。
但她好不容易获得的“多余”在告诉她,这是不能忽略的细节。
“好的人类?或许吧。”
爱温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但他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爱尔奎特对他有所误解。
“可我行动的缘由,与常规意义上的善良是似是而非的东西。”
没错,这一定是极大的误解,从一开始,他人期望的形象就不存在。
“爱尔奎特,我并无立场可言,人类和非人类都一视同仁,从未身处在哪一方。”
像是将手插——进心底的淤泥,将其翻开暴晒一般剖析着自己的想法,感到畅快又艰难。
“我的眼中没有谁的性命更有价值,人类的死亡也不过是世界的一环,驱动我行动的不是善意,而是自身的喜好。”
“……我不明白。”少女爱尔奎特用过分单纯的眼神看着爱温,直白的说出自身的不解。
“果然不说得直白点就不行吗?”
爱温叹了口气,他还是第一次将自身的本质说给别人听,连有珠和青子都不曾知晓。
“我狩猎死徒不是为了保护谁,而是发泄对它们的厌恶;我救助人类不是出于道德和善意,而是我讨厌凄惨的场面。”
“某种程度上我和吸血鬼没有区别,都是仅凭自身喜好活着的暴力中枢,只不过我的喜好更贴近常人认可的善良一边而已。”
“我就是个并非为他人着想,所作所为只是为了让自己有个好心情的、自私的人,要是我喜好混乱放纵,造成的后果会比吸血鬼更恶劣。”
“所以爱尔奎特你的担心没有必要,我并不喜欢杀人,但也不会有负担,生命固然珍贵,却也脆弱。”
冷漠到达观的处事角度,说是冷酷也不为过,爱温拥有能分辨自身立场的知性,却主动抛弃了它。
“也就是说,爱温你虽然不在意作为物种存在的总体竞争,却会关怀眼前的个体吗?”
与他预想的不同,爱尔奎特从爱温的这段话中,看见了隐藏在话语之下的、真正闪光的东西。
“嗯!这样就没有问题了,就算爱温再怎么否定自己,也依然是个温暖的人,我很中意这一点。”
很奇怪。
爱温怀疑爱尔奎特的听觉系统和常人有着差别,她到底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但看着她喜笑颜开的模样,剩下反驳也就不必再说了,感到快乐当然是好事。
爱温像是被她的笑脸感染,也露出了轻微的笑意。
第一个疑问就此揭过,但爱尔奎特明显还没有满足。
“那么另一个问题。”
爱尔奎特指了指他们两个人傻傻的走了好一会的坡道:“我们为什么不去别的地方?”
虽然能和爱温一起聊天的话,环境哪里都一样,但是她还是想见识更多的新鲜场景。
“因为我在等苍崎回过神来,总不能一走了之,让她再着急一回吧。”
我和她还有一起开学习会的约定呢,爱温特别强调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