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父母走得早,对她疏于管教,难免有些口不择言……”一旁的独孤封则在这时出言,以一副大度的口吻劝解着夏清秋。
陆衔玉本不愿意对理会二人,但对方这话,却戳中了她的痛处。
这些年陆衔玉一直在暗中调查当年军需之事,隐隐有些证据表明,当年之事是夏家与独孤家联合赤鸢山,给陆家以及银龙军做局。
自己父母皆因为连累了银龙军而心结难解,郁郁而亡,独孤家与夏家可谓是罪魁祸首,就算她恩怨分明,知晓以二人当年的年纪,不可能参与这样的谋划,但他们这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恶劣行径,还是让陆衔玉在此刻怒火中烧。
她正要说些什么,可就在这时,城门口方向却有一群身影快步走出。
为首之人正是那位龙峥山驻城的主事杜向明,身后跟着大批龙峥山的弟子,而独孤齐也在其旁神情略显焦急的与对方说着些什么,但杜向明却脸色阴沉,似乎并不愿意理会对方。
陆衔玉心头一紧,暗感不妙,也顾不得理会眼前的众人,当下便快步走了上去。
“怎么回事?”陆衔玉看向独孤齐问道。
独孤齐这才注意到陆衔玉的存在,同时也看见了陆衔玉身后走来的独孤封等人,他微微一愣,但很快就回过神来,看向陆衔玉小声说道:“楚宁营地有几个流民大抵是饿极了,跑到了城中盗窃,被龙峥山的人抓到了,杜向明想要以此为名将楚宁带来的流民赶出冲华城。¨s′o,u·s+o-u`2\0-2`5+.?c¨o*m?”
他说罢,侧头瞟了一眼杜向明的身后。
陆衔玉也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有三位衣衫褴褛的少年,被手脚上都带着脚链,被几位甲士架在中间,几人显然都被这场面唬住,脸色惶恐。
瞥见此景的陆衔玉顿时脸色阴沉,这几人她都很是面熟,确实是楚宁营地中的人。
杜向明一直想要将楚宁手下那三千患有魔化症的流民赶出冲华城,将他们视为可能会影响龙峥山战局的不安定因素,此刻他寻到了由头,怕是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杜公子……”念及此处,陆衔玉看向杜向明,正要说些什么。
“杜兄。”可她的话还未出口,身后却传来了独孤封的声音。
他带着夏清秋以及一干随行的甲士来到了杜向明的身前,拱手一拜。
杜向明显然认得独孤封,这些日子以来,因为各种事务压在身上,而觉担子沉重,素来以不苟言笑之相示人的杜向明脸上少见的露出了一抹笑容。
“独孤兄,你可算来了!”他这样说着,根本无视眼前的陆衔玉,径直走到了独孤封的跟前,朝着对方拱手回礼。
“路上耽搁了些时间,但幸不辱命,答应杜兄的军需基本算是都带来了。”独孤封则言道,同时伸手指了指远处的官道。
陆衔玉循着对方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远处的官道上正有大批装满了货物的车队正缓缓朝着此地驶来。
杜向明的脸上也露出了兴奋之色:“独孤兄大义,有了这批物资,龙峥山的军需上的压力骤减,我替龙峥山以及北境百姓,谢过独孤兄了!”
独孤封脸上笑容和煦:“龙峥山上下,为了北境,舍生忘死,我这也不过是做些分内之事。”
“而且这些物资也不全是我一人之功,清秋家中与赤鸢山中,也想了很多办法,这才勉强完成了之前答应杜兄的军需份额。”
说着,他还看向了身旁站着的夏清秋。
夏清秋则略显得意的仰起了脖子,神情倨傲。
“夏姑娘人美心善,此番恩德,杜某铭记于心,断不敢忘。”杜向明也没有让夏清秋失望,同样拱手朝着对方一拜。
只是他们这里说得其乐融融,一旁的陆衔玉在听闻这批军需还有赤鸢山参与其中时,她顿时眉头一皱。
当年赤鸢山从中作梗,致使银龙军兵败之事犹历历在目,这些年她暗中调查,尤其是之前,赤鸢山一位峰主遁入魔道,袭杀楚宁之事发生后,赤鸢山一度众叛亲离,没了之前的势力保护,借着这个机会,陆衔玉查到了很多与当年之事有关的蛛丝马迹。
而这些东西,无一不指向,赤鸢山这些年暗地里的诸多行动,极有可能不仅仅是为了积攒财富,而是与蚩辽人有所关联。
这些证据总和在一起,只需要再花去些时日,陆衔玉有信心让赤鸢山从此万劫不复。
但偏偏这个时候,盘龙关战败,朝廷对赤鸢山的态度忽然变得暧昧,叫停了所有关于赤鸢山的调查,加上龙峥山事发,陆衔玉也只能暂时搁浅此事前往龙峥山支援。
而此刻听闻这批军需有赤鸢山参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