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死死抱住腰。
“不能去!”洛离的声音带着哭腔,“你看那些骨头!它们在动!”
阿野这才注意到,那些白骨正以极其缓慢的速度蠕动着,指骨像虫豸般蜷缩、伸展,而那道沙哑的喘息声,分明是从无数白骨的缝隙里一起涌出来的。
“没有万一。”
阿野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像深不见底的寒潭。
洛离正想再拽他,却见他眼底忽然亮起细碎的金光,那光芒顺着瞳孔流转,像有一条金色小龙在他眼睫下蜿蜒游动——是龙脊印。
这枚伴随他出生的印记,十年前父亲失踪那天曾剧烈发烫,此后便再未显过异象,此刻却亮得惊人。+q′s¢b^x\s?.?c,o\m¨
“它们不会害我。”阿野抬手指了指石门,目光落在那些仍在蠕动的白骨上时,竟带着一种近乎熟稔的笃定,“刚才的呼唤,不是什么邪祟,是镇魂门在叫我。”
洛离愣住了:“镇魂门?那不是传说里镇压凶煞的神门吗?怎么会……”
“爹留下的手札里写过。”阿野打断她,声音里添了些微不可察的颤抖,却不是因为怕。
“他说我们家族世代是镇魂门的守印人,龙脊印就是钥匙。刚才那些白骨不是在动,是在为我让路。”
他挣开洛离的手时,指尖的力道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走到石门前,他抬手将流血的指尖按在门中央的螺旋印记上。
那印记比他腰间玉佩上的螺旋纹要大上三倍,边缘的凹槽里还残留着暗红的血渍,像是等了他许多年。
“你看这螺旋印。”阿野侧头看向洛离,眼底金光更盛。
“手札里画过,顺时针转三圈是启门,逆时针是封门。当年爹肯定是用自己的血封了门,现在……该我启门了。”
指尖的血珠沁入螺旋印的瞬间,石门突然发出一声悠长的嗡鸣,像是沉睡千年的巨兽终于睁开了眼。
那些血色纹路不再狂乱跳动,反而顺着螺旋印缓缓旋转起来,竟真的顺时针绕了三圈,每一圈都让阿野指尖的刺痛减轻一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温热的暖流,顺着手臂往心口涌去。
“这……这是真的?”洛离看得目瞪口呆,刚才还在蠕动的白骨果然渐渐平息,最上面那具骸骨甚至缓缓侧过身,露出了身后更深邃的黑暗,像是在为阿野让出通道。
“镇魂门认主,只认龙脊印的血脉。”阿野的声音里终于有了波澜,他看着螺旋印上的血迹渐渐凝成一枚完整的金色龙形,“刚才的呼唤,是门在认亲。”
话音刚落,石门猛地向内凹进半寸,螺旋印上的金光与他眼底的龙脊印遥相呼应,发出震耳的龙吟。
洛离被这声响惊得后退半步,却见阿野已经推门而入,那些白骨在他脚边温顺地伏贴下去,仿佛在朝拜它们的君王。
“阿野!”洛离咬了咬牙,终究还是提剑跟了上去,“你爹的手札里没说门后有什么,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冒险!”
阿野回头看了她一眼,眼底金光渐敛,嘴角竟牵起一丝极淡的笑意:“说了,它们不会害我。你听——”
他侧耳细听,石门后的黑暗里传来轻柔的风鸣,那声音不同于之前的沙哑喘息,倒像是无数人在低声吟唱,古老而虔诚。
洛离握紧剑柄的手微微一松,恍惚间竟觉得那吟唱声里,真的藏着某种等待了太久的温柔。
指尖的血珠刚触碰到石门,还没来得及渗入螺旋印记,整扇门突然剧烈震颤起来!
“嗡——!”
低沉的轰鸣从地底炸开,阿野只觉掌心传来一股滚烫的吸力,那些原本嵌在石门上的螺旋印记、兽纹、云雷纹,竟像活过来的藤蔓般蠕动起来!
它们泛着暗红的光,顺着他流血的指尖飞快地爬上手臂,所过之处传来细密的刺痛,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火针在扎进皮肉。
“阿野!”洛离惊呼着要上前,却被一股无形的气浪推开,踉跄着撞在石壁上。
他眼睁睁看着那些印记在阿野手臂上蜿蜒游走,最终在他手肘内侧停下——那里正是龙脊印的位置。
两团光芒猛地相撞,龙脊印的金光与印记的暗红瞬间交织、旋转,像两团纠缠的火焰。
阿野闷哼一声,额角青筋暴起,却死死盯着石门,喉间溢出一句低喃:“原来如此……它们一直在等龙脊印的血引。”
话音未落,两侧石壁突然传来“咔哒”声响。洛离转头看去,只见那些原本一动不动的傀儡。
它们身披锈蚀的甲胄,手持青铜长戈,面部是平整的石面,此刻竟齐齐低下了头颅!石质的脖颈转动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无数双空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