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住!\"希长暴喝一声,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淬着幽蓝的短刃裹挟着破空声掷向对岸。-d~i?n\g~x¨s,w?.·c_o′m`
刃身精准缠住记忆碎片边缘,那片泛着银光的残片顿时震颤不休,映出两人年少时的模样——青瓦白墙的刘家村祠堂前,两个脏兮兮的孩童正将带血的手指按在族谱上。
阿凌的瞳孔剧烈收缩,指尖悬在半空迟迟未动:\"别碰那东西!\"
她染血的裙摆被罡风掀起,身后数十道虚影正撕扯着她的灵力锁链,\"那些记忆...都是他们设下的陷阱!\"
希长的龙脊印在皮肤下疯狂跳动,灼痛感顺着血管蔓延全身。
他踉跄着稳住身形,喉间溢出压抑的低吼:\"你说过要一起找到灭门真相!\"
短刃牵引的银丝突然绷直,将他拽得向前倾倒,\"刘叔临终前把玉佩交给我们时,你眼里的火比现在的龙脊印还烫!\"
地面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无数半透明的手掌破土而出。
希长瞥见其中一张脸,正是刘家村私塾的老夫子。
老人布满皱纹的掌心托着破碎的长命锁,声音混着呜咽:\"小崽子,逃...\"
\"姐姐(阿凌)!\"希长被拖向深渊的瞬间,看到记忆碎片中突然浮现出姐姐被锁链贯穿胸膛的画面。
他猛地攥住银丝,任由掌心皮肉被勒烂,\"如果真相注定要我们下地狱——\"龙脊印轰然炸开,化作赤色锁链缠绕在短刃上,\"那就让我先替你把地狱搅个天翻地覆!\"
望轻的指尖刚触到琉璃簪,冰晶般的蓝光骤然迸发。
簪身纹路渗出诡异的嗡鸣,如无数银针直刺耳膜,将她禁锢在散发寒意的光笼之中。
\"这不可能...\"她踉跄着撞向光壁,簪头映出的画面让瞳孔猛地收缩。
昔日同生共死的墨渊正撕扯着染血的玄衣,嘴角勾起她从未见过的阴鸷:\"当初就该让你死在古战场!\"
光笼突然剧烈震颤,映出的场景切换成星陨城街道。
她看着幻象里自己被百姓围堵,菜叶与石块砸在身上,有人高举写着\"叛国者\"的木牌嘶喊:\"杀了这个勾结魔物的贱人!\"
记忆中的惨叫声与现实重叠,望轻捂住耳朵跪倒在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够了!\"她嘶吼着挥剑劈向光壁,剑身却如泥牛入海般消融。
画面再度扭曲,出现的是她最恐惧的一幕——月光下,破碎的琉璃簪躺在血泊中,自己浑身是伤地蜷缩着,颈间封印正渗出黑雾。
\"不...不是这样的...\"她颤抖着伸手去够幻象里的簪子,却只抓到一团虚无。
光笼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渐渐收缩成茧。-4·0¨0!t+x_t?.*c~o¢m,
望轻听见自己破碎的呜咽混着陌生的低语:\"承认吧,是你亲手毁掉了一切...\"
琉璃簪突然发出尖锐的哀鸣,蓝光如毒蛇般缠上她的脖颈,\"都是我的错...\"
她的声音被彻底吞噬,化作黑雾渗入体内,只留下簪子坠地时清脆的碎裂声。
星河翻涌着浓稠的黑雾,小草蜷缩在漂浮的碎石上,指节因紧握琉璃灯笼而发白。
最后一缕火苗在灯笼残骸中摇曳,映得她脸上的血痕忽明忽暗。
四周的记忆碎片如同幽灵般盘旋,每一片都泛着冰冷的幽光。
\"不能...不能放弃...\"她的声音被呼啸的罡风撕成碎片。
颤抖的指尖刚触到一片泛着柔光的碎片,画面骤然亮起——破旧的茅草屋内,阿婆布满皱纹的手将灯笼塞进她怀中,粗糙的掌心还带着艾草的清香。
\"小草啊,\"阿婆浑浊的眼睛闪着温柔的光,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
\"这琉璃灯笼里住着火灵呢。记住,光永远比黑暗更强大,就算遇到再可怕的东西,只要灯笼还亮着...\"
记忆中的画面突然扭曲,黑雾渗入灯笼,火苗猛地熄灭。
现实中的小草浑身一震,看着手中彻底黯淡的琉璃残骸,泪水夺眶而出。
阿婆临终前咳血的模样与眼前的黑暗重叠,她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
\"骗人...根本没有用...\"她攥着灯笼碎片的手开始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就在这时,四周的黑雾突然发出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