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真心欣赏和栽培——散修的路难走,不是现在,更是将来。
历来不管是古今中外,甚至不管是哪个世界,上升渠道狭窄,都是通病。
散修的路难走,在于天板太低!
修行一途,越到后面就越要耗费巨大的资粮。
境界地的时候还好说,你散修愿意吃苦拼命,去关外狩猎敌族,换些赏金,买些丹药,租用练功房,还可以维持。
但到了一定境界后,修炼所靡费的资源,就不是这种途径能赚到的了。
更高深的功法,你要不要学?更厉害的法器法宝的材料,你一个靠挣命的底层散修,搞得到么?搞不到的话,你买得起么?
练功出了岔子,或者受了什么伤,需要疗伤愈体的高级丹药,散修买得起么?
破境的时候,毫无跟脚的散修只能靠自己自行摸索,人家豪门大族,高手如云,有的是前辈和境界高的大能可以出手指点,甚至帮你稳固境界……
一切的一切,顾金甲今天提出给陈言的,等于是一条散修跳跃境界的金光大道。
不过陈言拒绝的理由也很充沛。
他并不是底层散修,自己要功法有功法,要背景有背景——自家老太太还是鬼族尊者呢。
而且他来域界也有更重要的事情,可不能把自己绑死在雪崖关一地——若似乎进了镇将府,在雪崖关守军里从军,那就没了自由身,就不能轻易离开雪崖关了。
而除了这些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一条!
陈言知道自己身上的秘密太多!不论是可以随意进出域界的偷渡渠道,还是自己的亲爹陈玦乃是域界头号通缉犯……这些秘密,都让他不敢长久的投身在官方的眼皮底下。
顾金甲眼看陈言无意,他性子豁达,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随后两人聊起了一些闲话来。
说起这次战争的过程,反正仗也打完了,许多事情倒也不必再保密,顾金甲就告诉陈言道:“其实这一仗,开始都是按照咱们的计划一步步的实现,可到了后来,却忽然横生变故——出了这么大的意外,新任镇将心中自然不快,原本该早些领军回归雪崖关的,可这些日子却还要逗留在外面,说是要寻找那个坏了咱们计划的意外之人。”
陈言心中一跳:“怎么说?”
“原本的计划,是凶畜族大军压境,放任它们连日攻城,咱们只守不攻,甚至还可以适当的示之以弱,放些破绽,露出些软弱固守的姿态,引凶畜族全力压上,在这里一直拖着它们。?求?书′帮/ ¨首?发-
而久攻不下,咱们又表现得势弱挨打,凶畜族多半还会从后方调集更多的丁口过来,到时候,多聚集些凶畜族在关防之外,而镇将那边在林海放火,烧了它们的后路……等它们师久疲惫,军中补给耗尽,到时候两边夹击,说不定一口就能吃个饱。
一战,可灭凶畜族十万青壮!叫它们三十年都缓不过气来!!
可意外发生后,最后的决战被提前了,但城下聚集的凶畜族数量,却比战前规划的要少了许多。
这一战,只灭了它们三四万丁口,算是到手的战功,少了一多半。”
陈言听了,不由得心中一抖,脸上表情僵硬,低声道:“你说的那个意外……”
“便是冰原上的那场天地变动了。”顾金甲摇头苦笑道:“若是再打两个月,凶畜族的后方就会调集更多丁口上来,到时候再发动才好。”
陈言想起一事,问道:“战时我在雪原上潜藏,看见凶畜族大军撤去,怎么雪崖关守军却也不派军沿途追击?白白失去了一个扩大战果的机会。”
顾金甲看了陈言一眼,摇头道:“原来的计划是要把它们在这里拖久些,军中上来更多人,那个时候再断了林海那边的后路,让它们断粮断后路。
可忽然这么一下……城外的凶畜族虽然大乱,但毕竟元气未伤,最关键的是,它们的军需物资也远远没耗尽,全军撤退,实力老底子也在——这个时候追击,效果就要差很多!
而且,雪原追击,最好是在空旷的地带,漫天遍地的空间内,让那些步行的凶畜族忙于奔命的逃亡,我们的奔雷骑在后面追逐,都不用厮杀,跑都能让这些凶畜族跑死一半!
但冰原崩溃,变成了一片大湖,骑兵腾挪的空间都没里。
凶畜族撤退的地方,冰原上残留不多的狭小地带。这种空间下,骑兵施展不开,那就不是猎狗追食物,而是要逼着凶畜族在狭小的空间内,和我们肉搏——骑兵可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