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落叶飘零,已是秋末时节,树上的枝叶尽数泛黄,枯叶在风中打着转。三叶屋 庚歆最哙
燕国江州,某处废旧的草棚里响起一阵怒骂。
“下贱的东西!谁允许你们偷吃粮食了!”
盛怒的男人挥舞着鞭子,将地上的母女二人抽的遍体鳞伤。
母亲用身体护住女儿,却换来男人更加可怕的毒打。
男人本准备将人打死,但想到这母女俩还能当菜人卖了回回本,便收了力道。
“今天的活还没做完,不要想着偷懒,小心我将你们卖到窑子里去。”
母女俩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赶忙往地里去了。
浑身瘦巴巴,根本没有两斤肉的母女二人在啃食牛草时被主人看见了,牛草是母女俩割来喂养主人家的耕牛的,并不值钱。
但在主人眼里,母女俩偷吃了牛的粮食就是错的,该打。
两人浑身狼狈,衣衫破烂,头发也凌乱不堪,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了额头上。
女儿注意到了母亲额头上的情况,连忙轻声和母亲说了,母亲大骇,迅速将额前的头发拨开,连身上的伤都顾不得了。
等到两人脑门上那显眼的三道杠露出来,母女俩才放下了心,马不停蹄地往地里去。
在这个世界,奴隶印记在每个奴隶的额头上,不被允许遮挡,若是被人看到她们额头上的奴隶印记被头发挡住了,她们就要没命了。/小!说+C\M+S* ,追¨最*新+章\节?
两人忍着疼痛和炎阳在太阳底下耕地,额头的汗珠不停地往下落,母女俩一边干活一边用手将发丝往左右两边或上方拢。
脑门上刺眼的奴隶印记被汗水打湿,在汗水和油脂的双重作用下,些许药水混合着汗珠落下,泛着微微的红色。
像血和汗的结合。
地里的奴隶并不少,大家都沉默着,如同勤奋的耕牛一样不知疲倦地挥着锄头。
她们不敢停下,回到队伍的母女俩已经为她们做了示范,没人敢偷懒。
沉重的掘土声中,女儿小声抽泣的声音传进母亲耳朵里,母亲手上的动作一顿,眼里流露出心疼的神色,却没作声,只将手里的锄头更用力地砸进地里,带出,再砸进去。
不远处正有人盯着她们这些奴隶,但凡停下来就是偷懒,偷懒就要被打,还没有饭吃。
母女俩之前被打已经落后了不少,现在只能努力加快动作,她们身旁还有许多奴隶,每个人都很麻木地动作着。
没有时间停下来休息或者互相安慰,她们永远重复着机械的动作,做着做不完的活,还要遭受主人时不时的鞭打,忍受那些痛苦的折磨,直到死去。
这就是奴隶的一生。
从生到死,她们的日子没有一天是属于自己的。
类似于这对母女的遭遇发生在这片大陆的各个地方,奴隶们的生活比那些牲畜都要不如。*3~8\看.书\网· ¨免!费^阅\读¨
夜里,蜷缩在草棚里的奴隶们止不住的祈祷。
“鬼神大人啊!求您让我下一世不要投生在奴隶身上了,做鸡做鸭,做牛做马,什么都行,做石头木头我都愿意!我不想再当奴隶了!”
柳府,明亮宽敞的厅堂里,花清映看着柳轻月的动作,轻声问道:“轻月姐,世界线的改变还要多久啊?这些人也太可怜了。”
花清映也曾经历过磨难,可见到这些奴隶的遭遇,还是会觉得不忍。
“要不了多久了,等到了明日,世界线就会被彻底改变,到时候一切都会回到正轨。”
柳轻月手上动作不停,她也想快一点,但这个世界的情况特殊,她们不能太过急躁,不然只会适得其反。
几天前,刚回到这个世界时,柳轻月及时救下了父母,同时也立刻与世界意识进行了沟通。
虽然人生难免有苦难,但奴隶制度是完完全全不人道的恶性制度,根本就不应该存在。
可等柳轻月想与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沟通时才发现,这个世界意识自己都还是浑浑噩噩的状态,完全没办法与她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