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华年母女差点被人利用而丧命,她因此一直对她们心怀感激与怜惜,将她们当作自己唯二的血亲。
那么今日之后,就再也不会了。
娆娘平静而冷漠的话语,刺得曲华年心口一酸,脸色更加苍白。
她的嘴唇在颤抖,心慌地拉住了娆娘的袖子,神情悲凄,试图再为自己狡辩两句:“争儿,你怎么、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什么叫亲缘之情到底太薄?你还是在怪姑姑吗?姑姑真的不知道后果会这么严重,差点害你受……”
“温夫人!”
一句温夫人,让曲华年整个僵住。
“争儿,你、你叫我什么?”
娆娘没有去看她此刻的脸色有多难过,很平静地从她手里扯回了自己袖子。
她没有回答她,径自道:“我如今放在心上在乎之人不多,拢共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了。我的夫君虽算不得最心尖尖上的那一个,但却是占据了我大半颗心的那一个,无人可替。”
曲华年此刻心慌无比,比女儿被人掳走时还要慌。
因为女儿被掳走,她尚且知道对方的目的,且温赓已经追过去了,她相信就算温赓死在了塞北,也会让他们的女儿平安回来。
所以此刻她虽很担心,却不慌的。
可面对侄女忽然说的这些,她好像除了心慌和害怕,便再一次只剩下茫然了。
娆娘对上她茫然的眼神,继续道:“在我心里,我在乎之人的性命,比我自己的都要重要。”
说到这儿,她顿了顿,直视着曲华年的眼睛里,有了失望,也有了寒心。
“可是姑姑,你们却在害他。明知他的身份曝光会有多危险,你们还是那么做了,甚至都没给我们通一通气,让我们有个防备。”
“所以温赓和你,到底是真的救女心切,还是存了想害死他的心思呢?”
曲华年怔住,回过神来急忙解释道:“没有,争儿你信姑姑,如此做也是无奈之举,不然也不会加强如此多的府兵。而且,他是你的夫婿,我和温赓再如何不做人,也万万不可能存心害他。”
“所以你们就可以狼心狗肺了吗?”
他们是不是忘了,如果没有燕风霁,当初温相宜回不了江州,鹿城也守不住。
现在倒好,全忘恩负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