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娆娘和燕风霁。
两人相视一眼,娆娘笑盈盈的眼眸里浮起一丝俏皮,扬起嘴角道:“要不,我去厨房打个地铺也行。”
燕风霁但笑不语,直接一个横抱将她打抱起,大步朝屋里走去。
这一晚,谁也没有打地铺。
一宿无梦,娆娘枕着他的胳膊,窝在他怀里睡得特别安稳。
但她记得睡着前,燕风霁好像凑到了她耳边,声音轻柔,诚恳而无奈地问了一句:“你要何时才肯嫁我?”
当时太困,迷迷糊糊的,她嘟囔了一句明天再说。
所以娆娘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翻身趴到他胸口上,弯起唇角,轻轻柔柔地对他说:“你寻个黄道吉日,我便嫁了。”
“再……再说一次。”
燕风霁猛地睁开眼,瞳孔紧缩,心口狂跳,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似怕方才那句话是自己空耳了。
娆娘感受到他心跳得厉害,笑意随心起。
她抬头,往他耳畔凑近了些,轻启唇瓣,认真道:“我说寻个日子,咱们拜堂,我愿嫁你。”
轻轻的一句‘我愿嫁你’,燕风霁瞬间心跳如擂鼓,欣喜若狂这四个字,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内心的激荡。
那份汹涌澎湃的爱意,终于不用再怕吓到她。
终于能光明正大地宣之于口。
守了五年的月亮,终于在他怀中了。
他紧紧抱着怀里的姑娘,无言胜过千言,恨不得将她揉入骨血中,永远都不分开。
娆娘任他抱着,静静聆听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有羞涩,也有欢喜,因为她是真的想嫁给眼前这个男人。
不是一时的冲动。
是日久生情的心动。
谁也拒绝不了事事有回应的偏爱,更拒绝不了被人默默守护的深情,她也不例外。
两人黏糊了片刻,起身时,外面的暖阳已经挂上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