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午膳想吃什么?”
娆娘反问:“你会做什么?
他挑眉,脸上笑意染上几分无奈:“我有天赋,什么都可以试试。”
“那还等什么,点菜!”
小院里,两人之间早已没了任何拘束,一个负责吃,一个负责喂,说说笑笑,气氛温馨。
而小院边上的屋里,裴暮辞早已醒来,只是昨日放血太多,虚弱得有些起不来身。
但木窗微敞,他看得到院中的两人。
当看到他们的眼神,已经不似前不久的单纯时,他意识到自己真的再无机会了,不知是羡慕还是嫉妒,血气一阵不受控地涌动起来。
遽然间,他感觉喉间有股腥甜,急忙抬手,掌心已是一摊鲜血。
他微惊,怔怔望着掌心鲜血,没想到自己的身体竟孱弱至此。
只血气微翻,就吐了这么大一口血。
“你最近尽量保持心态平和,你的毒虽解了,但毒素浸过肺腑,若不想以后都当个病秧子,就好好养着。”
听到这边动静的娆娘,忽然推门而入,手里端着碗粥,轻轻放在了他床头边的矮桌上。
燕风霁跟在她身后,手里也拿着个碗。
娆娘示意他放下后,朝裴暮辞说了句:“喝完粥再喝药。”说完,她拉着燕风霁退出了屋,回去继续吃早膳去了。
裴暮辞静静望着床边的两个碗,沉默了许久。
一连七日,三人都没有离开过老鸦村。
燕风霁还好,手下管事较多,产业布落在雁州各地,本就不必常出面,是以一段时间不出面倒也没什么。
但裴暮辞就不同了。
他是落霞镇最大的官,以往他要是出了什么事,还有沈重山给他顶着,自是出不了任何乱子。
然这次因为卫祁,沈重山不敢再出面,加之他现在在落霞镇已经没了官职,就算出面了也没什么用。
而卫祁不知为何,整日隐在宅子里,竟也没再过问衙门里的任何事。
是以裴暮辞才离开七日,衙门就被蔡金祸祸得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