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指尖虚虚划过自己喉间纹路,\"是不是很合衬?\"
血渊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手腕,那里并无任何痕迹,却莫名觉得敖溟的话似曾相识。
她没注意到裴沐言握剑的手指已泛白,指节在剑柄上烙出青白印记,更没看见魏星洛藏在扇面后的嘴角绷直,颇有些咬牙切齿。
角落里忽然传来一阵刻意放轻却又透着张扬的脚步声,白月柔扶着赵处的手臂踉跄上前,筑基期的灵力让她身形微晃,眼底却闪着精明的光。
她上下打量着敖溟古铜色的肌肤和墨色长发,夸张地捂住嘴:
“哎哟——这不是血渊姐姐吗?
什么时候找了这么位……嗯,
‘威风凛凛''的伴儿呀?\"
她拖长语调,
“我还当姐姐在禁地遭了难,谁知是被这般''壮士''救了,倒是我白担心一场呢。\"
这话里话外,明着是关心,实则讽刺血渊身边突然冒出个来路不明的人,又暗指她小题大做。
白月柔顿了顿,故作天真地歪头:
“只是呀,姐姐可要小心些——这世道人心难测,万一是什么山野精怪披了人皮,哄得姐姐签了什么不清不楚的契约,那可如何是好?\"
她说着,还特意晃了晃自己腕上细巧的灵玉镯,
“不像我们这些没本事的,只能安安分分跟着师兄,哪敢像姐姐这般‘随性''呢。\"
“白师妹这张嘴,倒是越来越会说了。\"
百里清娥轻轻瞥了一眼白月柔,
“我怎么记得某人被插在禁地外时,哭天抢地喊着
‘血渊怎么还不来,她这个**'',
转头就在背地里嚼舌根,
说‘血渊肯定是躲起来独享机缘''呢?\"
褚杏依晃了晃手中的玉瓶,丹香混着一丝火药味:
“就是就是,白道友要是真关心小渊,不如先给小渊道个歉吧。
别让大家看不起你,想挖苦别人反倒把自己名声毁了,多可惜呀。\"
白月柔被怼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仍强撑着笑道:
“百里师姐这话说的,我不过是替姐姐担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