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这情到底有何了不起,竟惹来天道的忌惮?
如果云熠对林予安的情有起点,子慕予想,五百年前林予安在此处向云熠伸出援手,绝对是最有可能生情的地方。想到此处,子慕予撤去灵力,然后迅速下坠。无数乱石迸溅。丰俊朗紧张地御剑追随在一侧。子慕予的行为他看不懂,但他知道这其中必有深意,极有默契地没有干预。子慕予突然停了下来。她的手紧紧贴合石壁上一处。那里有个不合时宜的图纹。两组正方形相扣。每组正方形有六个逐渐增大的正方形,以相同的间距套在一起。每组正方形,每个正方形,没有相交点。这样的图纹,在子慕予的前世很常见。在先神洲,却从没见过。经过层层植物滤过,腥咸之味还不算太显。因为人口太少,这个小县显得有些空旷荒凉。街市不繁华,茶摊食肆布置简陋,县民的衣食住行都毫无精致可言。一路上,子慕予都在听大一讲云熠和林予安的故事。等他们终于在一家小客栈办理住定,大一才结束讲述。子慕予要了一壶酒。“你们先吃饭歇歇,我出去一下便回。”她道。她随着大一的指向,往一条小径走去。丰俊朗见子慕予一路上沉默寡言,以为子慕予遇见了什么事情,不放心,便交代了徐千策他们几句,跟了上来。子慕予知道丰俊朗在后跟着,便故意走得很慢,等他追上来。“听说云熠还是凡人时,家逢大变,判刑流放,路过这里时,被人刺杀,又为人所救。”子慕予用简简单单一句话把听来的故事转述给丰俊朗听。丰俊朗先是一脸惊讶,随后困惑:“所以,咱们要去哪里?”“去看看云熠曾经被逼到绝路、又绝处逢生的地方。”子慕予眨眨眼,“我们所遭遇的,受上一辈影响太大。不了解,怕是不行了。”“那,为何需要酒?”丰俊朗问。“……”子慕予低头看向手中的酒壶,浅笑道,“只是备着。”丰俊朗没有再多问。他能感受到子慕予情绪不高,甚至可以说有些沉重。两人站在悬崖边上,往下俯瞰。灰黑的岩石如鹰嘴突向虚空,风从绝壁掠过,发出类似骨笛呜呜颤音。几株不知是何植物在寒风中摇曳,上面结满血色小果,也不知是不是当年被云熠的鲜血染红的。丰俊朗投来探寻的目光。子慕予点点头:“嗯,五百年前,云熠就是被杀手追至此地,然后从这里跳了下去。”不知何时,子慕予已经放下那壶酒。她站在崖边,双手交合在一起,然后纵身一跃。丰俊朗一惊,虽知以子慕予现在的修为,从这里跳下去绝无性命之危,但还是御剑冲下,目光时刻跟着子慕予。当时云熠从崖边跳下,双手被缚,脚套铁镣。子慕予努力模拟着云熠艰难求生的样子,捉向崖边的乱树杂草。她的下坠的速度很慢。一直很认真地查看石壁上有没有留下过往的痕迹。五百年时间,可以湮灭很多事物和记忆。所以,子慕予并没抱太大希望。她之所以有此举,是觉得云熠这个人太难看透了。她需要了解更多,尝试从云熠的角度去看一些问题,才能做出更加合理的判断。从苏柔和古元卓的角度,云熠此人冷血无情。可云熠对林予安有情。只是不知这情到底有何了不起,竟惹来天道的忌惮?如果云熠对林予安的情有起点,子慕予想,五百年前林予安在此处向云熠伸出援手,绝对是最有可能生情的地方。想到此处,子慕予撤去灵力,然后迅速下坠。无数乱石迸溅。丰俊朗紧张地御剑追随在一侧。子慕予的行为他看不懂,但他知道这其中必有深意,极有默契地没有干预。子慕予突然停了下来。她的手紧紧贴合石壁上一处。那里有个不合时宜的图纹。两组正方形相扣。每组正方形有六个逐渐增大的正方形,以相同的间距套在一起。每组正方形,每个正方形,没有相交点。这样的图纹,在子慕予的前世很常见。在先神洲,却从没见过。经过层层植物滤过,腥咸之味还不算太显。因为人口太少,这个小县显得有些空旷荒凉。街市不繁华,茶摊食肆布置简陋,县民的衣食住行都毫无精致可言。一路上,子慕予都在听大一讲云熠和林予安的故事。等他们终于在一家小客栈办理住定,大一才结束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