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会看着自己的母亲,一会看着子慕予,双目死灰。
男子喊到”三!”的时候,古元卓抬起手中尖刀,猛地捅进自己心窝,捅了个对穿,血水顺着身体滴落在地上。古元卓闭着眼睛,嚎啕大哭。男子嫌恶地抬手一挥,古元卓飞了出去,狠狠撞击在木栅栏上。古元卓蜷缩着,觉得自己要死了,本能地捂着自己绞痛的心窝。可是,他没摸到刀,没摸到伤口。他脸色苍白,低头一看,连血都没有。他再看院子里,没有子慕予,没有苏柔。古元卓「噌」地爬起来。刚才……是幻觉吗?!不知为何,依然悲不可抑,再度抱头痛哭。“废物!要本事没本事,还夸什么海口说谁要害子慕予你便要杀谁?”男子脸上是有雷霆之怒,可先前的冰冷却较前消释了不少。古元卓边哭边哽咽道,十分委屈:“我已经很努力了。我生来就不太聪明,不能全怪我……”啪!又是一个耳刮子。“没志气的东西!也不想想你是谁的儿子。”噫?这么快就天亮了?可是,这是哪里?目光所及,是个木栅栏围起来小院子,一栋两层木屋。院子里,种着瓜豆,长势喜人。不远处的竹竿上晾着男衣、女衣各二。男衣是蓝布袍子。女衣是白色金兰裙。然后,他看见一个男人的背影。这个男人正背着他,在院子里角落里正挖着什么。噢,是土豆。古元卓纳闷:这是梦吗?什么奇奇怪怪的梦!然后,他感受到喉头的腥甜。古元卓伸手一擦,诶?怎么还流血了?男人端着刚挖的土豆站起,经过古元卓时冷冷瞥了他一眼。这一眼,让古元卓打了个寒战,恐惧,由内而生。“请问……你是……这里是……”古元卓舌头都有些捋不直。“子慕予对你很重要?”男人一边慢腾腾地摘着菜一边道。“当然!”古元卓猛地点头。古元卓与子慕予不同,他不愿意想太多不确定的事,他只在乎确定的事。子明将弟弟带到他面前,他一直认为是天意。子慕予是他的弟弟。他这辈子都要保护弟弟,站在弟弟这边。这是确定的事。确定,简单。这是古元卓的信条。“很重要可不够。”摘菜的男人摇摇头。古元卓有些茫然,好似一时半会不知男人这是何意。男人目光骤然锋利,直直射来:“你愿意为子慕予死吗?”古元卓一愣,却依然坚决:“我愿意。”男人冷哼一声。古元卓突然被一股力量吊了起来,眼眶充血,手忙脚乱地挣扎,下一秒,他的眼睛骤然瞪大,目眦欲裂!他看见,子慕予也被吊了起来,眼眶赤红,痛苦万分地挣扎着。不仅仅是子慕予。还有苏柔!苏柔满眼是泪,朝他伸着手,嘴里无声喊着:元卓,救我,救我!“你们三个,只能活一个。古元卓,选吧。”男子的声音毫无温度。古元卓手心一凉。他的手中,赫然出现了一把锋利无比的尖刀。“你若选自己活,砍掉你的左手。你若选择苏柔活,砍掉你的右手。你若选择子慕予活……将刀子捅进你的心窝!我只数到三,一……”男子冷冽的嗓子,若经年不化的冰霜。古元卓感觉自己的眼睛无比涩痛,泪流滚滚夹着些粉色。他一会看着自己的母亲,一会看着子慕予,双目死灰。男子喊到”三!”的时候,古元卓抬起手中尖刀,猛地捅进自己心窝,捅了个对穿,血水顺着身体滴落在地上。古元卓闭着眼睛,嚎啕大哭。男子嫌恶地抬手一挥,古元卓飞了出去,狠狠撞击在木栅栏上。古元卓蜷缩着,觉得自己要死了,本能地捂着自己绞痛的心窝。可是,他没摸到刀,没摸到伤口。他脸色苍白,低头一看,连血都没有。他再看院子里,没有子慕予,没有苏柔。古元卓「噌」地爬起来。刚才……是幻觉吗?!不知为何,依然悲不可抑,再度抱头痛哭。“废物!要本事没本事,还夸什么海口说谁要害子慕予你便要杀谁?”男子脸上是有雷霆之怒,可先前的冰冷却较前消释了不少。古元卓边哭边哽咽道,十分委屈:“我已经很努力了。我生来就不太聪明,不能全怪我……”啪!又是一个耳刮子。“没志气的东西!也不想想你是谁的儿子。”噫?这么快就天亮了?可是,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