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
两年,730天,17520小时,1051200分钟……
在与申城相距上万公里的美国,谢砚驰形单影只地居住在郊外一座宽敞而幽静的别墅里。
在这个团圆欢乐的除夕,谢砚驰将身边的医护团队赶走,偌大的别墅只剩下他独自一人。
他挪动轮椅来到卧室的阳台上,今天跟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还是一样的冷清。
这边不过春节。
谢砚驰目光望向遥远的天际,深沉如渊的眼底透着无尽的悲伤和思念。
零下五度的气温,冷冽的寒风呼啸,四周的空气都仿佛冻成了冰晶,
而他,好像是丝毫感觉不到冷,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如雕塑般一动不动地坐在阳台上,身体没有一丝颤抖。
像是与整个世界都隔绝了。
他低声倾诉一句,“公主,康复的过程很痛苦,我有点想要放弃了。”
是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那种无力感犹如毒液一般,蔓延至他的全身,侵蚀着他的心灵和意志。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走路。
许久,冻到四肢僵硬麻木,谢砚驰的目光才从远方收回。
他拿起腿上的那两个相框,一瞬不瞬地盯着看,指腹缓慢地抚摸。
一张是明媚动人的慕允初;另一张是又拽又蠢萌的幺幺零。
好像只有看着手中的照片,才能支撑他继续坚持下去。
卧室墙壁上的时钟调成了中国时间,在时针分针秒针同时指在数字12的时候。
谢砚驰捧着手上的相框,为她送上祝福,“公主,新年快乐。”
他有预感,慕允初会回到申城过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