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帝执念太重,又何必……强人所难?”他醉得一塌糊涂,这句话却说得十分清醒。
“圣主圣后之言频起,朕不杀她,更待如何?再说你也明白,她并没有死于朕之手,你将她藏于何处?朕告诉你,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这副样子,朕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到时看你如何相护!”
尚疆大笑。
“近日听闻你与临淄名士欧善本是挚友?朕已让翟方连将其请入宫中,如今两人皆在澹怀院对尚廷尉翘首以盼。”
澹怀院,此时枫叶正红。欧善与翟方连枯竹院中,望着这满院红叶,相对无言。欧善想不通,他记得尚疆有一心仪之女子姓申,名字嘛,记不起来了。尚疆曾多次托他照料她,可见尚疆十分看重她。可他找了这段时间,她却渺无踪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更奇怪的是,欧善找着找着,却已记不起她的脸,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翟方连眼见这几日尚疆纵酒无度,心中隐隐担忧。他与哥哥翟方正钦佩大人正义凛然,义勇果敢,故追随尚疆出生入死。翟方正死前一日,亦嘱托其好好保护尚疆,可见兄弟两人对尚疆充满了敬重。但如今他将廷尉府大小事弃之不顾,只知饮酒度日,如此下去,廷尉大人能否将伤养好?
澹怀院外,精兵伫立,剑戟无声,军容整肃。显然,宁安帝将两人请于澹怀院中,实为禁锢。澹怀院内,瞿方连终于开口:“不知大人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