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疆回答:“世帝说的可是傅廉?他忽然出现在廷尉府,我已命人关入廷尉府诏狱,世帝请随我来。^x-x.k`s^g?.+c¨o¢m/”
宁安帝来到关押傅廉处,一声令下,便命人提走傅廉。尚疆不敢求情,宁安帝连一句解释也没留给他。
荀明冒瞧见廷尉府诏狱中高骏身影,趁人不备,走近高骏身旁。
高骏悄悄在他耳旁说了几句话,荀明冒挑了一下眉,微微点了点头。
宁安帝将傅廉押入天牢,当晚突审。
祸不单行,当晚廷尉府传来了孙华儿与翟方镇正,还有王李正在半路上被强盗偷袭命丧洛都城外的消息。
高骏临时翻供,说尚廷尉逼迫才令他认了罪,其实他根本就没干那些事儿。尚疆双眼通红:“你别忘了,申绿赜也见过你的样貌。”
罪臣之女,只因我当年奉先王之命追杀她父亲,她对我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又有何奇怪?尚廷尉,别忘了,你是三品,我也是三品,你对我客气些,大家同朝为官,逼迫至今,对你有何好处?”
见他如此气定神闲,又知晓申绿赜身世,尚疆甩袖而去。
傅廉被铁锁锁住,动弹不得,又被荀明冒用皮鞭抽打至鲜血淋漓,但只是沉默,不回答他们任何问题。宁安帝也不拦阻,只坐在椅上静静看着。,如!文*网, /已/发.布^最!新\章_节^
“那日,究竟是谁救你出去?是尚疆?”宁安帝见荀明冒停手,终于开口。
傅廉还是没回答。
宁安帝遣退荀明冒,又开口道:“朕只是好奇,尚疆究竟用了什么方法,得以在须臾之间,神不知鬼不觉将你救走,还能不伤一兵一卒?”
傅廉抬头看了宁安帝一眼,复又低下头去。
此时的尚疆,却在天牢外徘徊。他来天牢探视傅廉,守卫把他挡在门外,领头守卫见尚疆迟迟不走,便进去告知宁安帝。
宁安帝命守卫将尚疆带入,尚疆见到满身是伤的傅廉,心中暗暗自责:若不是自己急于让他离开廷尉府,他又何至于被荀明冒逮个正着?他不顾自身安危来寻自己,自己又何尝有为他考虑过?
尚疆向宁安帝行礼,宁安帝问:“你是来探傅廉的?”见尚疆未答,又说:“总不至于来天牢寻朕吧?”
见尚疆仍没有反应,宁安帝有些生气:“怎么?还想让朕回避?”
尚疆忙回答:“臣,是来找世帝的。”
手捧着高骏的供罪书,耳中听到廷尉左肩翟方正与孙华儿、王里镇罹难的消息安,宁安帝心中震惊。
听闻尚疆陈述,宁安帝瞳仁微深:“你是说高骏手下协同国柱公手下,杀了翟方正一行人,可有凭证?”
“国柱公府高手如云,其中有个叫做基蒙的,惯便月牙弯刀。·y_u+e\d!u`y.e..+c?o.m/翟方正武功不弱,此前想来与杀手厮杀过一番,而他身上全是这种弯刀留下的伤痕。那孙华儿与王里正却是死于乱矢之下,而我从他们身上的伤口中发现了玄妙。”
“说。”
尚疆打开自己来时携带的包裹,取出箭矢递给宁安帝。宁安帝接过,细细看了一眼:“有何特别?”
“当年申方沛尸首上,也有月牙形弯刀留下的伤口。我曾翻看过宫籍,世帝当年年纪尚小,也许记不清了。宫籍上所说当年申方沛身上伤口与今日翟方正身上伤口大小,形状皆有相似之处,而且基蒙弯刀中间有个小豁口,所以他下刀之处必定有个印记,这个印记,可是别的弯刀不曾留下的。还有。此箭尖竟然涂毒,而这毒经医官确认是乌头,可是上面还涂抹了一种其他的毒药——毒箭树。而毒箭树,又名见血封喉。乌头是寻常毒药,但见血封喉,据说是朱崖洲特产儿。臣听闻,近日国柱公府恰巧来了位方士为府中祈福啊,而那位方士,据说就是朱崖洲中之人。”尚疆说完,瞄了瞄宁安帝。
傅廉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大人不仅与高骏为敌,还要与那国柱公为敌。宁安帝向来倚重国柱公和高骏,若此时翻,尚疆处境便是凶险。
尚疆见宁安帝不语,尚疆又说:“臣目前尚无实证,但翟方正为我属官,于办案途中遭人残杀,臣深感痛心。请求宁安帝赐我传唤国柱公府中基蒙与习武之人权利,臣想带回廷尉府详查。”
宁安帝没有答应他的要求,只是反问:“傅廉之事?”
“傅廉之事,全凭世帝定夺。傅廉并非下官所救,下官并非三头六臂,哪有这种本事?傅廉逃走之后又来找我,我也是未料到。但傅廉与臣共事时,意见一致,心意相通,臣确实心有不忍。傅廉奉我之命放陆放回去,并非我们里通竹国,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