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年笑了笑,“我现在去换?”
舒尔摇头,“我想去拍婚纱照。”
覃墨年答应她,两人约了最近的婚纱店拍。这里的摄影师很有职业修养,舒尔秃了的头顶,被他用一片小小的假发片挡住,即使看到她那被烧坏的上半张脸也是面不改色。
翻出一张可爱的金色公主面具,严丝合缝地挡住她的伤疤。
而蹬上高跟鞋,换上婚纱后,站在覃墨年身边的她,也是很美的,面具为她的面容平添了几分神秘。
拍婚纱照,大约花了两个多小时。
覃墨年看着她,输出了很多情话,舒尔仔仔细细地听着,唇角的笑意十分清浅。
若问她覃墨年说了些什么,她其实一个字也回答不上来。
因为此时此刻,站在他身边的,是她的灵魂而非肉体。
覃墨年让摄影师加急P图并且打印出来。
舒尔就在贵宾室等着。
覃墨年大概率是在指挥摄影师P图。
舒尔并未换下身上的婚纱,也未摘下面具,她等了片刻,叫来一位服务生,向她要了一张纸和一支笔。
覃墨年找来之后。发现贵宾室里没有人。
桌子上留了一张纸。
在他拿起那张纸的瞬间,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声。
“不好了,有人跳楼了!”
覃墨年恍若未闻,看见手上的白纸黑字。
“我知道,你是装的。你爱你的妻子,不爱我。”
爱情的本质是爱,那些礼物只是爱的表达,无论是钻戒、鲜花,还是婚纱照。
可以有,也可以没有。
如果曾经有,现在没有,大概也是无所谓的。
可是我一直从未有过。
现在我有了,也不过是你的施舍。
不过我不在乎。
时至今日,能有我就十分满足。
起风了。
这可恶又可怜的世界,我真的呆够了。
就让我跟你的妻子一起,共赴黄泉吧。
哈哈,不开玩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的妻子不在海里。
我是信口胡谗的。
在你关押我的几天里,她也同样在忍受着断水断食的痛苦。
至于是死是活,得看你什么时候可以找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