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记得自己那天,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由于每天在殡仪馆扛尸体,所以身上有一股臭味,说实话还不如乞丐呢,但那时候尊严被磨得差不多了,也知道对方其实不欠自己什么,何必惹人嫌弃呢?
她拿出一张卡,“我有十万块钱,打工攒的,只需要帮我出国就行,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们。”
比起赖在对方家里,送她离开,简直是一件求之不得的美事。
他们松了口气,给她办理了签证。
是的,那时候舒尔就辗转打听到,覃墨年和祁月笙去了澳洲。
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闹得很大,她知道之后就开始筹划。
她一直认为,明明老天可以让她一直疯下去,可是老天没有,那么这就是给她的一个机会。
她要牢牢把握住,不能浪费掉。
可是毕竟是疯子,和普通人想法截然不同。
普通人若是重活一次,一定想珍惜这条命,好好生活。
既然都不在国内了,改名换姓重新开始就是了,可舒尔不。
澳洲这边工资相对较高,她肯干最苦最累的活,很快就积累了一笔钱。按理说,她完全可以用这笔钱去植皮整容,但她不。
她不想整容了,她想把看不惯的人都整下地狱。
所以,才有了覃坖乘坐飞行器“爆炸”、祁月笙失踪这些事的发生。
覃墨年看着她毁了一半惨不忍睹的脸,好声好气同她商量,“之前那些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你把我妻子还给我,我可以保障你后半生的好日子。”
原本平静的舒尔却突然大吼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