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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犬妖灵侍穿着西域常见的香炉紫烟色长袍,比桑悦高半个头,但由于清瘦而显得身量纤秀,头脸都罩在布袍下面,挡得严实,只露出一双淡紫色的琉璃瞳星目,眼神忧郁而有种令人不忍的脆弱感。光看眼睛,便知是个极端俊美的皮相。
白邵卿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桑悦年纪轻轻尚未出阁,身边怎么带着个这样姿色惑人的男灵侍。
白邵卿不悦地道:“为何不带?你不喜欢?”
桑悦并不喜欢这种霸道的口气,但还是平心静气地回答:“并非不喜欢,只是我身上已经有义母所赠的防御法器,而除了剑、笔等法器,其余的我用不好。”
白邵卿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抿唇不语,脸色黑沉。以他的身份地位,从小到大,只要脸色一变,周围的人立马就会拥上来好声好气地哄劝。
但桑悦根本不属于他身边的这类人。她只一脸急切地看着周围考生纷纷被传送走,捏着传送珠的手又紧又松,完全没在意他的脸色。
桑悦忍不住道:“白考官,还有何指教吗?”
白邵卿又看她着急了一会儿,才终于松口道:“行了,去吧,在凶煞之地里小心行事。”
“是,柔孜,我们走。”桑悦忙不迭地捏碎传送珠,柔孜紧随其后,两人的身影顿时化为一阵白光,然后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