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璃早知这男人的薄情寡义,这番话在她心中自然没有激起任何的波澜,她想要撕了眼前人的心思从清醒的那一刻从未断过。+m_i!j+i~a_s~h,e`._c+o!m/
在知道她族人的消息后,这种心情达到了顶峰。
他必须死。
而她,亏欠世人和族人的太多,早该以死谢罪。
她拍打着元安帝的脸,一下又一下,重重地落在了众人的心上。
她掷地有声道:“我是阴沟里的老鼠,可你这样高高在上的人,最终还是落在我的手里了,跌落神坛的滋味不好受吧?从你出生起就在肖想着不属于你的东西,每天都充斥在谎言和虚妄中,你的日子又好到哪里呢?”
元安帝最在乎的,就是他脚下的皇位,他气急败坏道:“你胡说,朕光明磊落的从先皇手中接过的皇位。”
“呵,那你看看这是什么?”
苏离萱也缓缓上前,元安帝盯着她手中泛黄的圣旨,心中大骇。
“你来,宣读圣旨。”苏离萱喊来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小太监。
小太监打开手中泛黄的圣旨,瞳孔瞪大,结结巴巴地读了起来,“奉、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太子谢云斐之子谢墨臣,为正统嫡嗣,天意所属,以固国本,天资聪颖,德行纯良,宜承大统,颇有其父风范,颇有储君之风,朕特此留下此诏,以承继大统,共安社稷,钦此!”
圣旨的落款赫然是先皇在位时的玉玺痕迹,只不过随着先皇离世,西陵国开国以来的第一个玉玺不知所踪。,如!文*网, /已/发.布^最!新\章_节^
刚小太监看了个清楚,他眼前这位姿态端庄的女子手上拿着的,正是那玉玺。
话音刚落,满室静谧,众人都惊愕万分。
齐王和四皇子更是直直盯着他们的父皇,眼中的诧异掩饰不住。
顾清风怀念的看着小太监手中的圣旨,到现在都能想起先皇在给他圣旨时说的话。
“若他资质平庸,定不会出现在人前,臣字是警醒亦是叮嘱,但若他天资卓越,品性出众,才华不凡,性格坚毅,又能像其父一样有颗对待臣民宽厚仁慈的心,你便将此圣旨拿出来吧。”
先帝当时眼底的痛苦依然历历在目,顾清风曾冒着大不敬问过,何故如此。
先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云霖已经不在了,朕不可罔顾百姓和朝臣故做非为,这是朕的承诺,若有一日,云卿真的犯下大错,清风你自会出手,朕相信,以你的才学,定能教导出一位明君。¨第,一/看-书\网_ +最`新`章.节^更′新′快_”
就因为这番话,这些年来,顾清风一直将谢墨臣带在身边亲自教导,就算是他前往南疆,学业也未曾松懈半分。
那传国玉玺,则被苏离萱藏了起来,二十年才现于世人面前。
“谢、墨、臣。”元安帝一字一顿的读,突然大喊:“胡说,当年先太子留下的儿子早已死了,他不可能活着。”
那是他亲手看着别人了结的,他不可能看错。
顾清风道:“当年先帝早知你狼子野心,技高一筹将先太子留下的唯一血脉嘱托于我,你看到的,不过是被提前调换的罢了。”
苏离萱看着神情恍惚的元安帝,眼里的恨意快要溢出来,“这些年,你罔顾人性,弑父杀兄,屠戮功臣,刻薄寡恩,将西陵皇室搅得天翻地覆,非明君所为,罪该万死。”
“你们一个个说了如此多,看重的不过都是朕脚下的皇位,成王败寇,朕无话可说。”
苏离萱心底积压的怒火早已燃烧了起来,她冷笑一声,“皇位,恬不知耻,若不是你陷害云霖,皇位怎么可能是你的,一母同胞的兄弟尚且如此对待,你午夜梦回间不会噩梦缠身吗?”
“你抬头看看这一圈人,若不是你赶尽杀绝,我等何至于从,今日,要么弑君,要么我等死,是生是死做个了断。”
苏离萱亲手捡起地上掉落的长剑,撩起衣摆,一步步往元安帝走去,她要亲手杀了这个害死许多人的刽子手。
元安帝看着一步步朝他走近的人,仍旧想拖延时间,等待援军,他闭了闭眼,“谢墨臣也好,是谁也罢,你们说的人在哪,哈哈哈哈,不会是不敢出来,不敢见朕,当缩头乌龟……”
他神似癫狂,脑海回忆起曾经的一幕幕,他是如何一步步夺得皇位,心中依然得意万千。
“我来了,你可以以死谢罪了。”
谢墨臣迎着晨昏,脊背直挺的出现,身上带着风尘仆仆的肃杀之气,脸颊处一道细小的伤口仿佛是他胜利的勋章,孟君彦和宋言白平静的站在他身后,像是无声的护送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