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哪能看不出他们的想法,不过,这铺子她是划给王小丽的嫁妆,王小丽有完全的所有权,要是这样她还立不起来,她再多做什么也没用,活该她受气。
她要是厉害的,自然能治住高家人,自己选的路,自己走去吧。
因为林家老家也是在村子里,离得远,所以,这分家只要找了镇上的里长写下分家文书,再等衙门开了衙,重新立户就可以了。
高四强对家人道:“我得照顾王小丽坐月子,就先跟着岳母回去三合村里住。”
高家婆子和兄弟们都点头:“你去你去,好好伺候你媳妇啊,听你岳母的话,懂事点儿。”
高四强看自己哥哥的狗腿样,恨不得自己做岳母的女婿,有点一言难尽,没想到啊,哥哥们是这样的哥哥。
嫂子们嫉妒的不行,想着这老四夫妻不在家,还能给家里省粮食呢,有什么好反对的。
高四强: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们就想把我快点扫地出门,不过,我哄好媳妇和岳母就行了,衣食父母最重要。
高婆子有些不舍得老儿子,不过她是个聪明人,赶紧叮嘱:“去吧去吧啊,有点眼力见。”
林妙也不关心高家给高四强分了多少银钱,他们但凡聪明点,也该知道以后高四强会比他们更好,他们家那点子钱,抠抠搜搜的就没意思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过了些日子,开了衙,林妙去把铺子的一应手续办了,王小丽也让高四强把自家的户头分了出来,并拿着林妙给的银子开始给铺子里面铺货。
林妙看着,王小丽虽然在家坐月子,倒是能指挥得动高四强,就不再操心他们的事,只叮嘱王小丽把铺子抓在自己手里,家里的生意也不能只交给男人,经济大权必须掌握了。
王小丽信心满满地说:“娘,您放心,这些我都省得,我那婆婆最是喜欢指手画脚的,我要是立不住,她不还得追到县城里去管着我,现在铺子是我的,我可不惯着她们了。”
林妙看她心里清楚,也放了些心,只让她在坐月子这些日子,也别干呆着,学着些字,再学点算账,好歹以后做什么别让人骗了,王小丽忙不迭地点头,学习起来还真是挺上心的。
王小草还是有些柔弱,不过有了一个铺子,到底是有了底气,人看着就不一样了。
钱,是人的底气。
王森没什么想法,两个姐姐能过好,他也高兴,至于钱,那是娘挣得,他可没权利质疑。
林妙在乡村过着小日子,没有什么大事能影响到她的生活,外面其实发生了很多大事。
西咸府的新知府收到了林妙投来的房契地契,还有账本子,一边骂那麻子青不是个人,坏事做绝,没得好下场,看看这一本本的账册,真是一本本的血泪史。
多少人家破人亡啊。
就说那些被山匪抢了的人,说消失就消失了,哪里去了?
不过麻子青这人也是个精明的,有根基的他一个不动,动的都是平头百姓,那有钱的商家,他做的手段更严密,让人家有苦难言!
路知府连夜写了奏本送往都城,听说现在皇上身体好了,这些个有靠山的蛀虫,一个都别想跑。
同时,他对着府城及他管辖范围内进行了大抓捕,不管是不是真的,先抓了再审,都别想给他跑了。
这一通抓捕,山里的匪徒哪里还藏的住,自从林妙当初一通锤,山匪们一堆残疾,财物粮食值钱的物品还被不知道什么人偷走了,抓来干活的人也都跑没了,剩下的都是盗匪的家人,老弱妇孺。
虽说就算妇孺也都不弱,但毕竟是没有能力再去抢劫了,有的年轻些和身体强壮的,看这匪寨没有前途,都偷跑了。
山寨中除了感染死掉的,然后就是满山的残废留下,苟延残喘。
自此后好些年,这条路上都没再出现过劫匪,只留下了锤子鬼的恐怖传说。
当年麻子青仗着有人撑腰,把路知府死死压着,路知府的恩师在朝上,也因为皇子之争举步维艰,现在,恶人的靠山都自顾不暇了,一个昏迷不醒的过气知府,哪里有人管他。
新年刚过,衙门大开,一批批衙役捕快从府城出发,向各个地方...抓人。
一时之间,西咸府风声鹤唳,那些跟着作恶的帮手,一个个吓得瑟缩在家里,只想快快消失在新知府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