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刀皆是寸步不让,在半空中角力。
“老子让你跳,让你煽动!”
任也发狠,目光猩红地盯着他,便举剑再砍。
“嘭!”
“嘭!”
“咔嚓……!”
三剑过后,那黑色刀芒骤然溃散,刀身竟浮现出一道裂痕。
“你再硬,还能硬过象征着人间至武的人皇剑?!”
“老子这一剑,便要让你下一辈子都不敢随便开言!”
一声怒吼,无尽的紫气,自四面八方聚拢,瞬间涌入剑身之中。
“噗!”
黑刀青年连续三次硬碰之后,便已伤了肉身根基,猛呕出一口鲜血。
剑芒再来,他本能抬刀抵挡。
半空中,万道霞光摇摇坠落,竟没有片刻停顿,只摧枯拉朽地携卷着剑芒,一闪而过。
“嘭!”
一声闷响,黑刀崩碎如粉尘,四散着落入赤水之中。
黑刀青年面露惊恐,目光愕然地看着剑芒霎时劈来,本能喊道:“不要……!”
“噗!”
一剑落,他的肉身被散发着恐怖威压的剑芒,活生生压成了血雾。
“翁!”
人皇剑煌威闪烁,黑衣青年的三魂七魄瞬间寂灭。
安静,整座大道桥周遭的聒噪之音,顷刻间消散无踪。
所有人都呆愣愣地瞧着古皇传人,不停地吞咽着唾沫。
他们不知道二十人究竟能不能杀了对方,但却知道,此刻谁若先跳起来,那等待他的一定是古皇传人一命换一命似的攻杀。
正如他所说,回来就是为了要杀人,完全没有道理可讲。
刚才还蹿腾大家群起而攻之的黑刀青年,只扛了三剑,就形神俱灭了?
这整个过程,甚至快到紫府传人都没来得及出手相助。
如此凶神,谁敢做那个出头鸟?!
“轰隆!”
陡然间,虚空震荡,那手持折扇的朱公子,竟突然动用了一张缩地符,且在现场极为安静的情况下,毫无征兆地尿遁离开。
“刷!”
光影闪烁间,他急匆匆地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
这个人,先前与紫府传人一口一个兄弟的叫着,但小人皇真来了之后,他就只帮紫府传人说过一句话:“我们很团结,我们心有灵犀。”
他这一走,等同于再狠狠地捅了紫府传人一刀。因为周遭的那些天骄,在见到他消失于桥头之后,便毫不犹豫地倒退而走。
有人直接离开了此地,有人退到二十里外凝神观察。
刚刚还热闹非凡的大道桥,此刻竟只有紫府传人一人孤零零地站在那儿,尴尬无比,忐忑无比。
谋心虽易,可要做到操控人心那却太难了。
“嗖!”
紫府传人稍稍愣了一下,便毫不犹豫地转身便逃。他不敢使用缩地符,因为古皇传人的多件至宝都在锁定他的气机。且对方还有界空石在,若真想追他,他绝对走不掉。
所以,紫府传人在回身向西极山飞掠的那一刻,心中竟极为干脆地做了一个决定。
“天道,天道……我尽还此间血引……我放弃了,我要离开秘境!”
他不停地呼唤着天道,准备主动祭出血引,放弃这次大道争锋。
原因很简单,他看出来古皇传人是真动了杀心了,甚至恨自己都隐隐超过了五鬼。
这种仇解不了,他也绝对战胜不了古皇传人——与他的那些至宝朋友们。
走,放弃,是唯一出路!
人活着,就还有机会,比什么都强。
“刷,刷刷……!”
一枚枚血引,在紫府传人主动切断神念感知后,便从他的眉心飞掠而出。
他已经察觉到了,自己马上就要离开此间秘境,甚至肉身都已在虚空中变得模糊。
“嘭!”
就在这一刻,西极山的一处雪原内,一座古寺中,有一位小娃娃自无尽的金光中起身。
他不会动用神异,也不会什么神异法术,只在一夜的金光浸染身躯时,拥有了一种可以感知到很远很远之处发生一切的能力。
他就感觉自己像是得到了话本中,千里眼、顺风耳的神法之能,并在无意间看见了,也听见了,师父独战群狼的委屈与愤怒。
这个世界上,除了至亲外,就只有这个不着调的师父对他好……领他入帝坟,给他买奶奶喝,一路相送。走之前,还怕他冷了,还会点一盏灯为他取暖。
这种师父,在九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