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下流。毕竟谁来此地,都是为了更进一步,欲求能与人争,能与天争。”
“若是一切平安结束,那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可偏偏,你们得利后,又想坐山观虎斗。但这我也可以忍,因为这世界上的畜生太多了,咱确实没办法挨个去跟他们讲道理。眼见了心烦,那躲开便是。”
“只可惜,正因为你们的龌龊算计,今日与我并肩的一位生死之交——马上就要死了。”
“所以……我气很不顺了,我要杀人!”
“对,单纯就是要杀人,同样没有道理可讲。”
任也在荒野之中,每前行一步时,都会清晰无比地说出一句话,且目光一直在盯着紫府传人。
“哈哈哈!”
紫府传人见任也盯着自己,便朗声笑道:“……你虽是古皇传人,可此言也未免太过狂妄了吧?杀四鬼,大家都动手了,自然也有资格去夺取血引机缘。你管得了天,管得了地,还管得了大家吃饱了,就不想再搏命厮杀了吗?”
“呵呵,我没猜错,你就是主事之人。”任也目光“炙热”地盯着他,微微点头。
其实他对刚刚众人停止追杀一事,心中是有猜想的,也隐隐觉得这位不知名讳的紫衣男子,就是暗中阴险算计,令凌云身死的小人。
因为先前小坏王就感知到,此人一直隐藏在暗处观察,从未出过手,且他在西极山中曾非常不礼貌地用神念感知过自己。再加上他此刻主动接话,那便瞬间坐实了,他就是主事之人。
在这个节骨眼上,但凡不想出头的人,就绝对不会主动跳出来接话,这太蠢了。
“我等不再追杀二鬼,仅仅是心意相通罢了,也懂得穷寇莫追的道理。”手持折扇的朱公子,轻声插言道:“……你是外来人,你不懂我九黎年轻一辈的团结。”
“团结?!说得好。”
任也微微点头:“你也插嘴了,那主事的人,我也算你一个。”
“古皇传人,此地不是你家后院,更不是你宗门祖地!二十余人站在这里,这生与死只在一念之间啊!”人群中,有天骄十分不忿地喊了一句。
“是啊,五鬼都被分尸了,你一个人还想来向谁兴师问罪吗?可笑!”
“……!”
有人牵头,便有人拱火,周遭不少天骄都躲藏在暗处发声,满满一副要同心协力,对抗外敌的样子。
“呵呵!”
任也面对这种团结,心里是极为不屑和鄙夷的。+6\k.a!n?s¨h\u,._c¢o/m+
“轰!!!”
一股汹涌升腾,浩瀚如汪洋的紫气,在一众天骄的注视下,自任也肉身中炸裂而出,瞬间碾压下周遭那聒噪之言,直冲云霄。
他还真要动手?
这……小子疯了吗?!
一众天骄全都懵逼了,他们刚刚还在想,究竟要用一个什么样的话术,才可正义凛然地围猎古皇,却不承想对方竟然要一打二十多。
这太踏马猖狂了!
紫运升腾冲云霄,大道桥后降下万道祥瑞之光。
任也孤身一人,再次向大道桥迈步之时,抬手便令万道霞光尽聚己身,动用人皇印的降格之力。
“轰!”
紧跟着,九曲青云竹自冥河宝瓶中,飞掠而出,落在桥头生根,无尽滋长。
仅仅数息之间,青竹擎天而立,顶峰几根竹条泛起金色光芒,且有紫运相伴。
“轰,轰隆隆……!”
虚空崩裂的声音响彻天际,九柄古剑冲天而起,又各自闪耀着神光坠落,缭绕着任也的肉身飞掠。
九岳神剑,自王屋而起,至委羽而止,掠过天地时,竟引得西极山巅轰鸣作响,像是某种相似的天地大道,在彼此共鸣。
他继续迈步向前,双眸无视周遭一众天骄,只盯着目光愕然的紫府传人,大喊一声:“灯来!”
“轰隆!”
西极山内,一声惊天巨响泛起,方圆数十里的峡谷,尽是雪崩之景。
“嗖!”
一位老人手持一盏青铜古灯,自一座古庙中飘飞而出,宛若神祇掠过大地。
那是木木留下的枫林肉身,蕴含着二人之间十分复杂的情感羁绊。
任也为表尊重,从不会拿这具肉身当作尸傀使用,最多也就是让他点点灯,在关键时刻出现那么一下。
桥头乱战起时,小不点还没有炼化帝佑碑,所以任也被逼无奈之下,就只能调取气运藏在枫林肉身之上,令他遮蔽古庙的存在。随后又令他手持莲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