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会。
茅屋前,莫先生依旧沉稳地坐在绿荫下的石凳上看书,如她离开那日一般。
抬头见了来人,莫先生无奈地笑道:“你这丫头,终于晓得回来了。”
因她还带了人回来,莫先生并未像往日她胡闹时那样教训几句,只催她赶紧进屋换下身上的湿衣,并喊福伯给她们几人煮饭。
一路回来,其实身上的湿衣服已经半干了,只是有干爽的衣裳换,谁还要穿湿衣。
且这副身子并不算多健康,又没医没药的,她可不能大意了。
林幼卿笑着应了,转头对听到动静迎出来的赵全道:“这五位姑娘暂时在这住几日,你给她们腾出一间屋子。”
“林姑娘,谢谢,真是太谢谢你了。”其中姓魏的一个姑娘眼眶微红,万分感激地跟她道谢。
其他几位,也马上跟着齐声道谢。
林幼卿笑笑:“不必如此。这也是咱们的缘分。只是,岛上缺衣少食,多有不便,我这也没多余的衣裳给你们换下身上的湿衣……”
魏姑娘接话道:“林姑娘去忙吧,不用管咱们,咱们都是渔村里的丫头,自小在海水里泡大的,没那么讲究。天这样热,湿衣穿着还凉快。再说,这都已经半干了。”
林幼卿换了衣裳出来,发现石桌旁的莫先生已经不见了,想必回屋歇晌去了。
那五位姑娘,正在帮着赵全收拾屋子。
她便径直去了莫远山住的茅屋。
“先生,霍震人呢?”林幼卿站在门外问道。
听到莫先生叫她进去,才推门而入。
这会只有师生二人,莫先生就不客气地数落起她来:“他能去哪?
“这些日子,他早出晚归,上山下海的,岛上都找遍了,就是不见你的人影,急得嘴上都起泡了……你啊你,就能欺负老实人。”
最后,伸出食指隔空点着她,无可奈何地叹气。
“不是让您给他了带话,不用寻我的,我玩几天就回来了?”林幼卿垂首不好意地小声嘀咕。
“那也要他听啊!你是没瞧见他听说你上山了,那副要吃了我的架势。”
莫先生想来就有些心有余悸,随即又摆正师长的心态,继续训诫,“你不知道岛上有多乱,姑娘家独自外出有多危险,不要说把你看成眼珠子的霍震了,就是我这个先生,也胆战心惊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