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寻人?”
“哼,官家的事,也是你个穷小子能打听的。快领了粥走人,没看后面还排着那么老长的队吗?”打粥的差役不耐烦地训斥了一句。
本来那文书要答他话的,被打断后也就不再言语了,转而把目光投向他身后的人。
他只得端着粥,讪讪地离开。
今日亲眼目睹了这么一幕,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打了粥,张明远带着母亲弟妹,以及一同逃出来的舅舅一家人,留心地端着粥碗,往他们家的凉棚走着。
营地四周那十几座草棚子,即将完工。
框架已经起来了,顶上再苫上稻草,就可完工了。在每个草棚子百步远处,还盖了茅厕,里面并排挖了二十个蹲坑,还安排了人每日在粪便上撒土掩盖。
故此,营地里现在倒是少见有人随地方便、臭气哄哄的现象了。
“明远,你林叔一家真的没事吗?”病恹恹的张母,空着手挽着大儿子,再次跟他确认道。
“娘,你不相信儿子?”
张明远无奈反问母亲,“儿子何苦拿这事骗你呢?”
“没不信你。就是……就是忍不住替他们担心。你说给官差带走,能为什么事呢?”张母不解地嘀咕着。
“二姐,不是说他们家有人在县里做官吗,别是那人坏了事,官府要捉了一大家人去下大狱呢。你得赶紧给明远把婚事退了,可别给他家连累了,咱家明远可还要考状元,给你挣诰命夫人呢。”
他二舅妈李氏一惊一乍地跳出来插话。
李氏生了老周家的长女,自从张明远中了秀才,就觉得这外甥是个读书的料,将来肯定能做官,就起了结亲的心思,还撺掇婆婆跟二姑姐提亲。
后来被二姑姐张母给拒了,她从此就赌气再没上过张家的门,还在外编排张母儿子连个举人都没考上呢,就瞧不起娘舅家的穷亲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