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啜了一口,心里不免道了一声,“怪不得。”
怪不得,那些流民们感恩戴德地朝他跪拜。
放下茶盅,他又追问道:“还说了什么?”
“民女还跟他们说,明后天他们碗里的稀粥会变稠。”
林幼卿想了想道,又抬眼望向榻旁的四皇子,提着心试探着询问,“会吧?”
若是不会,她就不好再从东门出城了。
四皇子迎上她询问的目光,片刻才略颔首。
林幼卿放心了。
为流民。
也为自己。
忽然,她想起那件事也该提早说一声,“嗯,还有一事,民女该跟四皇子报备一声。”
“何事?”
“民女雇了位姓贺的流民,在城外盖几处草棚与茅厕,需要劳烦四殿下的人在城中帮忙采购些木料,与其他所需的东西,再帮着运出城。民女擅自做主,恐会给四殿下添了麻烦,还请您恕罪。”
林幼卿说完,便自觉地跟四皇子请罪,福身一礼,“若是四皇子觉得此举不妥,此时作罢也来得及。”
这虽是急流民所急之事,但或许也会因此惹出某些未知的乱子来。
比如,几处草棚显然不足以庇护东门外的所有流民,势必会引起争抢,造成混乱。
“起吧。”
四皇子让她起身,不在意地道,“此事也无不可。你说的那个以工代赈,孟先生他们与本地官员正在商议着,一旦议定,便会逐步施行,这桩小事也算是先给他们打个样。
“且今日你弄得动静不算小,城里城外的那些有心人,早就从跟随你的那些侍卫们身上瞧出来,你是从本皇子府邸出去的,会猜测你是在代本皇子巡视城外的流民。
“既是本皇子的人放出去的话,就断没有收回的道理。”
抑或,是林幼卿这回谨慎与谦卑的言行,讨好了四皇子,他竟大度地不计较她的先斩后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