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勉强扯出一丝笑:“下官……分内之事。”
当夜,李育大摆庆功宴,犒赏三军。酒过三巡,他醉醺醺地回到营帐,却见亲兵慌慌张张跑来:“大人!不好了!地窖……地窖被劫了!”
李育酒醒了大半,厉声道:“怎么回事?!”
亲兵面无人色:“刚才有一队黑衣人突袭地窖,杀了守卫,把窦融的妻儿……救走了!”
李育笑道:“不急!窦融必会再次请罪!”
亲兵哭丧着脸:“可、可那队人拿着您的令牌,说是奉您的命转移人质……”
“我的令牌?!”李育猛地摸向腰间,这才发现——
令牌不知何时已被调包!
转瞬,李育哈哈大笑道:“幸好,我怀疑他们会趁庆功宴再此劫人,我早做了安排。”
原来,李育早把窦融妻、子转移。窦融如果不能用命守城,那可设计李育自家性命,不得不上心啊。
果然,窦融再次前来请罪。
窦融跪在李育帐前,额头抵地,浑身颤抖。这一次,他连抬头直视对方的勇气都没有了。
"下官......知罪。"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李育端坐在太师椅上,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佩剑。剑刃在烛光下泛着森冷的寒芒,映照着他阴鸷的面容。
"窦太守,"他忽然轻笑一声,"你觉得本官像三岁小儿吗?"
窦融的身子猛地一颤。
"第一次,你勾结邓晨劫人;第二次,你假意守城调虎离山。"李育缓缓起身,剑尖挑起窦融的下巴,"现在,你还想玩什么花样?"
帐内死一般寂静,只有火盆里炭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大司马明鉴!"窦融突然重重叩首,"下官愿以性命担保,绝无二心!"
李育冷笑一声,突然将佩剑狠狠插在窦融面前的地上,剑身嗡嗡震颤。
"好!既然窦太守如此诚恳......"他俯下身,在窦融耳边轻声道,"那我就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