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我都没有看他一眼,腰板挺直,两眼放空直神前方,乖巧得不得了。
这厮对我是有恨的,却又因为用得上我,一直强忍着,上了车后,就不停的看着手里的一块怀表,催促着那司机道,
“速度再快点,还有18分钟,一定不能迟到。”
司机满头大汉,很是紧张的道:“刘队长,小的已经开到最大限速,若是再快些,搞不好会撞上行人。”
“撞上就撞上,有什么大不了的,动作快,再给我提高一倍。”
司机被逼无奈,只能猛踩油门,把车子的速度又硬生生提高了一个度。
我不是第一次坐大卡车,之前还坐过臻馨这丫头的,那个时候,除了颠簸之外,并没有别的感觉。
此时,这卡车被这个年轻的司机愣是开得要飞起来,那路上偶尔会有几个夜行人,每每因为躲避不及时,差点就命丧当场。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最终还是撵压上了一个动作比较迟缓的老人身上。
这些人对此却熟视无睹,并没有因为对方是一条人命而手下留情,那车子直接就从身上开了过去。
那刘军士对此还愤恨的骂了一句,“老不死的,挡了我的路,活该去死!”
这样的牲畜发言,让我耳目一新,简直是打开了人性最恶的那扇门。
我不忍心再看前方,深怕最后这一点路再撞上什么人。只好把目光悄悄地转移到刘军士的怀表上来。
这表盘大气而又精致,里面还有一个绝无仅有的指南针,小小的一个,颇有些像表中表。这表正好长在我的审美上,已经吸引到了我全部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