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迷迷糊糊中度过,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是被颜卿卿尖锐的嚎叫声给震醒的。
这丫的在玉瓶里,发出的已经不是正常人会发出来的那种,而是鬼吼鬼叫,一种只有魂魄才能听到的声音。
“卿卿,好好的,你为何发疯!”
“忒,你可算醒来啦,谢天谢地,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被人控制了,成为了一个木偶人。”
“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意识消失前失去的记忆回笼,那个神秘的人用了秘法把我弄晕,然后……
“你还傻乎乎的在这里做梦呢,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外面,像只走狗一样,被人呼来喝去,连个屁都不敢放。”
颜卿卿气得要死,我变成了这样后,她刚开始的时候并不知情,还以为是我转性了,对此还非常的难受,因为我变得谦卑而又低贱,十足的恶心人。
还是在前一天晚上,偷听到一个人的对话时,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知道了也没有用,因为看管我的那个人,据说是个通鬼术的人,正好是她的克星。
此人名字里也有一个鬼字,叫鬼刹。是个只有五尺高的男人,又聋又哑,却通腹语,传说,是其肚子里住了一个邪祟,那声音是由邪祟发出来的。
不管如何,这人并不是通过正常的手段对我进行控制,而是用的我不知道的秘法。
为了唤醒我,颜卿卿尝试了很多办法,到最后,也只能用上这一招。
也亏得她对我不离不弃,感怀于心,不然的话,我现在还是个啥也不知道的糊途鬼,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这个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一不小心就会有丧命的可能。
想到这里,我只觉得通体冰凉,止不住的恶寒。
当真是人在街上走,恶从天上来,这是招谁惹谁了。
“这些日子,我看了一下,那个鬼刹还挺有能耐的,竟然把那天帮助你的壮汉也给抓了来,那人可比你厉害多了,时不时还会清醒一下,哪像你,唉……这就是差距啊!你还是多多努力吧!”
我撇了撇嘴,颜卿卿是想说我太弱了吧,不然的话,也不会被人这般轻易就害了去。
我已经很努力了,当真是郁闷之极。
“他们控制我的意图是什么?你可知道?”
颜卿卿叹息一声,“我只能在夜晚出现,大晚上的很多时候都见不到什么人活动,无法知道太多,你自己注意着点,趁着晚上,赶紧带着大庾姑娘逃走。”
“大庾又在哪儿?她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吧?”
“呵……瞧你急的。”颜卿卿语气微酸,不过还是老实的告诉我,“放心吧,他们对大庾一点兴趣也没有,这宅子里随意拉出来一个姑娘,都比你那个大庾漂亮几倍,现在还在后院的水井那里干着杂役的活,还算安全。”
“呼……那就好!”我松了一口气,只要大庾没有事,什么事我都可以的。
又和颜卿卿打听了一些事情后,我让其帮我探路,一路顺利的摸到后院去。
这里是杂役干活和休息的地方,此时夜已深,很多的房间都已经熄灯,唯有一处地方,还有一盏昏黄的灯光在照耀。
木槌捣衣的声音,在夜晚十分的清晰,随即又传来打水清洗的“哗啦”声。
远远地,就能看见大庾那忙碌的身影,所有人都休息了,唯独她的面前,还有两大盆衣服等着清洗。
她真的很累的样子,头发散乱下来,也顾不上拢起,腰背一直弯着,手里的活儿也时刻不停。
跟在我身边,现在的样子,怕是她有生之年最苦的时候吧,我的心不由得刺痛了一下,没有本事护住身边的人,是我的无能,一次又一次,末来不知道还会有多少次等着我。
难道,我就只配过这样的生活?
我的脑子里,反反复复的回荡着这么几句话:
弱者亡!
人之大患,莫过于弱矣。
人弱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弱者没有人权!
一股前所末有的恨意袭上心头,让我产生了一个从前根本不会有的想法,我要变强,我要成为这世间最尊贵的男人,我要这世间再也没有人敢对我动手!
那冲天的意志是那样的强烈,正在忙着干活的大庾若有所感,“谁?谁在那里?”
她转过头四顾,很轻易地就看到我,此时的我,眼神清澈,再不见几日前的朦胧,她捂着嘴,激动得差点就要哭出来。
“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大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