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筐也就编了一个小时吧,三个人忙碌起来,倒也很快,为了能承重,大庾不放心的又用藤条把这个竹筐缠绕在那个铁勾上。
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使用这种东西赶路,站在那悬崖边上,看着云雾遮绕的峡谷,能不能平安到达,心里面也没有底。
“先生,你考虑好了吗?”
大庾站在我背后,作最后一次提点。
我深吸一口气,猛然暴喝出声,“来吧!”
大庾无奈的对野人使了一个眼色,野人点点头,上前就狠狠推了我一把。
“咔咔咔”的响声有些磨耳朵,我弯着腰站在竹筐里,两只手紧紧地拽着那铁勾下面的链条,深怕一不小心就掉到万丈深渊之下。
风呼啦啦的从脸旁擦过,凌厉的感觉让我有些呼吸不畅,嘴巴被灌得满满的,就是大叫都有些发不出声音。
此时已经顾不上什么,只觉得心跳到了嗓子眼儿,没有着落点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怕是有一万年之久,心里一直在计数,什么时候才能到。待发觉速度慢下来时,也只是才过去片刻而已。
此时前面已经出现了一个缓道,路边还有一些可以供抓握的小树,我眼疾手快的随手拽了一棵后终于停了下来。
脚踩在实地上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腿软的,这感觉实在是刺激得不行,也不知道大庾这个姑娘能不能挺得住。
喘了一会儿气后,我把那个竹筐传回到对岸,然后静静地等着二人的到来。
大概是一盏茶的功夫吧,就听到大庾那尖锐的惨叫声传来。这姑娘明明被吓得失魂落魄的,不知为何,这叫声却让我有种想笑的冲动,也许是因为她平时表现得特别的稳重,好似是个泰水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人。
此时花容失色,神情崩坏,待会儿说不定鼻涕眼泪大冒,想到这里,自然觉得可乐。
大庾身子轻,来的有些快,还没到缓道这里,那竹筐就停在那里过不来,这多半是来时助力太小造成的。
我即使站在悬崖边也有些勾不到人,大庾急得都快哭了,“先生,救我啊,我不能一直挂在这里……”
“别慌,有的是办法,你等我一下!”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山高林密,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藤条这种东西。
我随手扯了一根比较结实的扔了过去,“接着!”
大庾两只手拽着藤条,在我的拉扯之下,很快就来到了安全地方。
这丫头才落地,就一改刚才哭丧的脸,又蹦又跳的叫起来,“耶,我过来了唉,哈哈哈……我居然也能坐这个,还过来了,太不可思议了,要是妹妹听我说这个,一定会认为我在吹牛吧!”
我无语的摇摇头,女人还真是,一会儿怕得要死,一会儿又高兴得像个小鸟,不停的叽叽喳喳,真是费解。
接下来是旺财,这个家伙此刻胆小如鼠,早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死活不愿意踏上那个竹筐。
说实话,这个竹筐能不能承受这这个份量我还真的没有底,所以为了安全起见,足足编织了两三层,寻常人用过几年都没有问题。
野人没有办法出声催促,只能拽着他的脖颈,往那竹筐里推。
犟驴的名头可不是白来的,任凭野人如何作为,就是不动一下。
我在对岸久等无果,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隔空打了一个呼啸催促起来,连续打了三次,一声比一起急促,旺财不停的喷着气,最后磨磨唧唧了大半个小时,还是上了竹筐。
这厮是个重量级选手,一路火花带闪的呼啸而来,吓得在竹筐里卷缩成一团,嗯昂叫个不停。
等冲到缓道上时,这家伙在叫鸣叫不已,好似傻了似的久久不见动弹,看他那身子抖得像筛糠似的,只觉得又可怜又可笑。
用手拍拍,上面还有汗水渗出,可见真的是吓得不轻啊。
“好啦好啦,多大点事,都过去了,快下来吧!”
我在旁边劝慰了好几句,始终不见其站起来,待得后面一直这样,我知道蛮力威喝是没用的,对付这个家伙只能采用智取。
漫不经心的摸了一下驴屁股,手指划拉好似一把匕首在上面行走,这厮瞬间停止了哼叫,驴耳朵也竖起来,烦燥不安的看向我。
“能不能走?不能走就等着开席吃驴肉吧。”
我这话一出,这厮瞬间原地复活,动作极快的从那竹筐里跳出来,生怕晚上一点,小命不保。
“切!小样儿,还以为治不了你了。”
我心中窃喜,面上却不动声色,凭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