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卿卿这些日子变得沉闷了一些,不似往常那样欢快的唱戏,让我很不适应。难道,这就是万长的代价?如果是这样,我宁愿她浑浑噩噩,只知道唱唱戏就难排遣许多忧愁,何至于像现在这般。
“卿卿,我想听你唱戏了,唱个你最喜欢的。”
颜卿卿愁容满面,哪有心情唱,“官人,改日吧,今日奴家情绪不稳,所以那个……对不起!”
“唉,傻瓜,不想唱就不唱呗,和我用不着说对不起,咱们就说说你以前的事吧!”
“以前的事……呃……唉……我好像有些记不太起来了。”
“怎么会,你前些日子还和我说了很多。”
关于她那坎坷的爱情之路,难道都已经忘光啦?这就很离谱。
“可是……我最近对于过去的事,是越来越记不起了唉,我也不知道自已怎么了。”
颜卿卿的语气很是落寞,这大概是她这几天一真不活跃的原因吧。
我能怎么办,这种事谁也没有经验。
“想不起来,那就别想了,过去的事也不是什么好事,没有必要念念不忘,咱们活在当下,要学会向前看,还不如想想,你若是到了一个新的城市,想要玩什么,去什么地方……”
颜卿卿听到这里,突然大叫起来,“我想去杏花台,那里的杏花酥很好吃,官人曾经去过那里。”
她嘴里的官人应该就是她过去的那个爱人吧,这个称呼听得我心里非常不得劲,语气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不是说记不得了嘛,这不是记得挺好的,啧啧……”
我决定这辈子都不去那啥杏花台,更不要吃什么杏花酥,气都气饱了。说完后犹自不解恨,对颜卿卿道:“不许再叫我官人,都什么年代了,现在不时兴叫这个称呼,你得改改。”
颜卿卿是个逆来顺受的性子,见我这样子,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小心翼翼的道:“那我该叫你什么?”
“叫……老爷,记住了,以后我是你爷们儿,除了我以外,不许再乱叫别人官人。”
颜卿卿怯糯糯的叫了一声,“老爷~~~”
我原本还在气头上的,那火气瞬间就没了,只觉得骨头酥酥的,说不出的舒服。
“再多叫几声,爷喜欢!”
“老爷~~老爷~~~”
仗着亲密的身份,我尽情的“欺负”着颜卿卿,让其叫了不下几十遍老爷,直到其彻底叫习惯,把官人这个称呼从其脑海里彻底抹干净。
这一番插科打诨,时间就过得非常快,到了后半夜的时候,我就有些扛不住打起瞌睡来。
“老爷,你睡吧,奴家给你放哨,反正我晚上都不睡。”
“行吧,辛苦你了,小卿卿。”
我再也熬不住,陷入了梦乡,只留下一地快要燃尽的篝火。
不知何处吹来一阵清风,把那快要熄灭的火焰又给复燃。
柴火噼啪的声音,在夜里有些响亮,伴随着众人的鼾声,倒也热闹至极。
“唉……冤家……说什么年少轻狂亦多情,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颜卿卿轻声哼唱了两句后,就彻底陷入沉默。
我虽在梦中,亦有一分清醒留存,这唱词并没有错过。
卿卿,你在瞒着我什么?
心里正颓然时,突然听得颜卿卿大叫起来,“老爷,不好啦,你快醒醒,那个坏人还没死,他来啦!”
我猛然睁开眼睛看过去,在月光下,不远处有一个黑影,正踉跄而来。
“兄弟快醒醒,大庾,别睡了,快起来!”
我快速的把二人摇醒,三人站在火堆旁,一脸戒备的看着来人。
其人果然就是那铁拐李,这厮被狼群追咬也没死,真的是命大。
只是看其走路姿势,又恢复了一瘸一拐的姿势,难道又把钢板穿了起来?
待这人走近了后,这才发现诡异之处,大庾更是吓得“啊”的一声大叫,手里的长匕首差点扔出去。
铁拐李还是那个铁拐李,却又不再是一个人,此时的他,面目全非,浑身都是烂肉,眼神木讷呆滞,嘴角流涎,尸相十足。
难道是之前被野狼杀死后,产生了尸变?
这荒山野岭的,藏着个孤魂野鬼也不是不可能。
这铁拐李是挺可恨的,人品恶劣,但我也没有想过会让其死得这般难过。
“铁拐李,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吧!”
我的驱逐对其并没有什么用,铁拐李坚定而又缓慢的向着我们走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