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的到头,让麻天天很是紧张,其一直紧紧的抓住我的胳膊,那指甲甚至已经快要掐进我的肉里面。
我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别怕,有我在呢,不会有事。”
麻天天真的很忌讳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拽着我就往外走,“二郞,走吧,把这个地方让给这人,咱们重新再找个地方避雨。”
面对这个有些荒唐的要求,我自然不太乐意,只是带着其往边上移了几步,“这人是挺难闻的,不过,外面雨这么大,淋湿了我倒是没什么,你身子骨不是太健朗,万一落下病根可不好。咱就忍忍吧,等雨停就好。”
麻天天的身子一直都不是太好,不光单薄还非常的虚,尤其是季节交替的时候,就会缠绵病榻,需要小心的调理才行。
好在这些年,怡春园的老姆妈比较看重她,这才找人悉心的调养。若换成是个普通人家的小丫头,她这身体这般精贵,早就活不下去。
这邋遢男人钻进来后,随意撇了我们二人一眼就找了个位置趟下,也没怎么搭理,只是取出一个酒葫芦就开喝,其两颊泛红,两眼迷离,嘴里呢喃着让人听不懂的话,疯疯颠颠的,是有些吓人。
人一喝醉就容易发酒疯,邋遢男人似乎有些无聊,捡起一块小石子就朝我扔了过来,正好打在后脑勺上。
“嘶……这位……我没有得罪你吧?快给我道歉!”
本来就对其有意见,他还敢来这一套,我自然不会给予其好脸色。
我愤怒的样子,并没有威吓到这个酒鬼,反而让其变本加厉,又朝我扔了一块石头。
好在这一次有防备,险而又险的躲开了去。
“混蛋!当我好欺负不成。”
我可不是个怂的,也捡起一块石子,准备还击回去。
不料,那胳膊却被麻天天死死地拽住,其还可怜兮兮,欲哭还休的祈求着我,“别打他,我们走吧!求你了。”
她带着哭音的拽着我往外面走去,力气之大远胜寻常。平白无故被打,我心里挺不得劲,手里的小石子捏得紧紧的,若是丢出去,定然能让那人头破血流。
深吸一口气后,最后还是选择了妥协。我不能让自已的女人伤心。
只是,我能饶人,也得这人饶我,打人是会上瘾的,至少这个人就不是个好东西,接二连三的又打了过来。
“打你个巴子,去死吧!”
现在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不住我要打回去的决心。那手里的小石子狠狠地就扔了过去,正中眉心。
我也算手下留情了,没有把尖的那一端对着这人,不然的话,现在定然头破血流。
麻天天受不了了,扔下我就大哭,“叫你别打他,你为啥总是不听,他是个混账,你也要和他计较吗?”
“我……”
这人哪里混了?我心里那个憋曲啊,麻天天不心疼我就算了,竟然去心疼一个酒鬼,原本还气冲冲的,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其手臂,“你别哭,你告诉我,这人是谁?你是不是认识?”
“不!我不认识他,你别管他是谁,就让他在那里自生自灭不好?我们走吧,我真的求你了,这里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呜呜……”
看到泪如雨下的麻天天,我叹息一声,没有再追究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那人一眼,然后带上东西走人。
好在此时的雨已经小了下来,不多时,天空已经放晴,雨后的老君山倒也空气清新,有种让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不管这山再怎么复杂,最终还是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找到了此行的目的地。麻天天所说的松树不知何故已经断折,好似是人为损毁。
而那墓杯上的字看起来挺模糊,依稀能看辩认出两个字,阮x氏。
扯了一点树枝,把墓前清理一遍,再把那些杂草都扯干净,这才把带的东西香烛贡品摆放出来。
我和麻天天一并跪了下来,对其进行祷告磕头,
“我叫麻天一,今天二十一岁,此生愿与你的女儿阮红,也就是麻天天结为恩爱夫妻,还请你老人家准许。”
“娘!我逃出来了,我现在是个自由人,天一人很好,你若地下有知,一定要保佑女儿得到幸福。”
我连着磕了好几个头,一旁的麻天天还一直在哭,大概是还有话要说吧,我只得站到那松树旁,耐心的等待着。
“娘,我是个不孝女,过几天就要离开这里,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还请你一定不要怪罪!”
“我已经很久没有梦见娘了,记不清你长什么样子,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