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到,红姑娘竟然会想出一个惊世骇俗的主意,按照她的意思,我不需要露面,她也不需要,一切都应该让那该死的客商背锅,是他把红姑娘弄来的。
说实话,我对此是有些犹豫不诀的,那客商拿钱办事,也没有强卖强买,就这般把其拉下水,实在是……
这可是要命的事。
不过,时间急迫,我这脑瓜子一时间也不太灵光,想不出比这个还要好的主意,沉吟片刻后,我对红姑娘道,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会会那客商。”
总要看看那人是个什么德行,再来决定接下来的路怎么走。
把红姑娘一个人丢在这里,我倒是不担心什么,这院子是个别院,本就人不多,如今半夜三更的,大多已经进入深度睡眠,也就夜猫子才出会来活动。
那客商住在哪里还挺好找,整个院子除了镇长的屋里有光,也就这厮的还能点着灯,一般的下人是没有这个待遇的,摸黑走路是常态。
我不费吹灰之力就摸了过去,戳破那窗户纸朝里偷窥。
此时的客商似乎已经洗漱完毕,正准备就寝,其身边还有个穿着大胆,身材苗条面容娇好的女子服伺。
这个女子似乎是客商很亲近的人,二人时不时的还交谈几句,而也就是这几句让我怒火中烧,原来这个客商竟然是个外域小国花了重金聘请的间谍,此番潜伏来东流镇,为的就是从内部瓦解这防卫力量。
一路靠着大量的钱财开路,此人才来东流镇半年,就已经成功的混入了上流圈子,并成功的把镇长策反。
该死的老东西,你死得不冤!
我心里暗骂那镇长不是个东西,为了一点私利,置整个东流镇的人不顾,亏得大家伙儿这般的爱戴他,结果,他却如此回报。
原本对于红姑娘的建议,我是有些犹豫不决的,咱任何时候都不能草菅人命。
此时此刻,呵呵了,这些人都该死,杀了他们就是为民除害。
客商二人说着说着,就有些不对劲起来,耳鬓嘶磨呢喃银语,恰似春闺梦里人。
哼!快活吧,你们不快活,我如何能成事!
我趴在墙根处,耐心的等待着。
一直等到月上柳梢头,那屋里传来床板摇晃的声音时,我这才取出来一根竹筒,打开塞子,对着那窗户眼儿吹了起来。
这是一种迷药,类似于蒙汗药吧,药性很足,就是一头猪也能在三分钟之内迷倒。
怀表已经坏了,只能默默地在心里数着数。
待差不多了时,我侧耳倾听了一下,里面只有响亮的呼噜声,别的再无动静,想来这二人之间正在干的那事儿也因此被打断。
我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屋子,掀开那纹账看了一眼后,两具交缠的躯体,果然很辣眼睛。
随手扒拉了一件衣服裹在这厮的身上,我把人扛着就往外面走去。
这客商倒也不胖,和一个寻常书生差不多的身量,扛起来倒也不是太费劲,这若是换成大腹便便的王德成,我可没这个本事把人弄走。
屋子里,红姑娘来回踱步,显得非常的焦急,待看到我来了后,那一颗高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
接下来,我把镇长和这厮放到一起,各自扒光,再给他们找了一把凶器,呈现相爱相杀的互殴场景。
然后,毫不犹豫的在那客商的肚腹处也捅了几刀。
原本已经迷晕过去的人,在这个巨痛之下被刺激醒,看其要蹦跳起来,我上前一个手拐子扣在其后背上,直接送其上了西天。
一切行事鬼魅且迅速,倒也没费多大心力。
眼下,这二人衣衫不整的倒在一起,且那客商之前拿走的那一封信也被我在其房里翻了出来。
就着灯光一看,其中一张纸上面写的是一张路条,那是一个类似于免检的批文,也就是说,客商如果带着车队进到东流镇里面,那些守城的兵士是没有资格查探的。
拥有这个牌子,客商想要偷渡多少人进来都可以吧。其心可诛!
而另外一张纸则是一张精心绘制的地形图,把东流镇卖得很彻底。
这两样东西若是流传出去,这个东流镇怕是用不了多久,就会改换门庭,成为外域的所有物。
好不容易享了几代人的太平,这是我绝对不愿见到的事。
所以,我想也不想的把这信纸没收,重新找了一张纸,模仿着这个字迹,把那信里面的内容进行了替换,变成二人风花雪月的爱恨情仇,杜撰了许多莫须有的荒诞情节在里面。
故事不求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