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顶着烈日快走,那才刚灌进去的茶水很快就蒸发的感觉,整个人又累又渴,我寻了路边的一颗树坐下来歇阴凉。
这鬼天气赶路,很容易中暑气,不得不防。
不大一会儿,就见一个壮硕的身影,佝偻着背,一幅快断气的样子朝我这里赶来,看得我不住的翻白眼。
二柱子这家伙是有多想不开,才会这般跟上来。
“快!扶我一把!”
他还有脸使唤我,我却不能见死不救,上前迎了几步,“有大病是吧,待屋子里凉快不好,非得追上来受罪。”
“啊……鬼知道你会走这么远,这得怪你!累死我了啊!”
二柱子倒打一耙,差点没给我气晕过去,恨恨的把其丢树荫下,“你还有理了,如果不是看在一起长大的份上,信不信我一巴掌给你扇过去。”
活过来的二柱子直接把脸凑上来,“呐呐呐,给你打,打完了给我一点水喝吧,出门急,都没带水囊。”
“呸!”
我可懒得打这家伙,纯属浪费力气。
“喝吧,喝死你算求。”
我才把水囊递过去,二柱子就粗鲁的给我造掉一多半,心疼得我赶紧抢回来,给自已也灌上一口。
“呼……舒坦!”
二柱子靠在那树背上,两眼就有些迷蒙起来,突然想到了什么,气哼哼的坐直了,眯着眼睛瞪着我,“你小子大太阳的跑那么远,到底是要干嘛!”
“我能干嘛,闲着没事遛猪不成!”
“哦……遛猪啊……”二柱子下意识的反问道:“你家哪来的猪?在哪儿呢?”
我看着天空,心累的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二柱子好半响后才反应过来,“嘶……好你个二麻子,你竟然敢说我是猪,我和你拼了……”
这家伙瞬间来了精神,抡起拳头就要来锤。
这一次,我早就有防备,如何会被打到,利索的起身逃走,“二猪子,你来打我啊,就遛你了,你能怎么的!”
“啊啊啊……有种别跑!!!”
二柱子,速度不慢的追着我,二人打打闹闹间,倒也很快就赶到那废弃堡垒处。
还隔着一点距离,二柱子就有些犯怵,停在那里不敢再动弹,“二麻子,别进去,里面危险!”
“危险什么,大白天的还能被鬼吃了不成。”
我不以为意的继续往里面走。
这地方或许对于镇上的人,是个禁忌,但是对我麻家的人来说,就是一个正常的历练场所,我才只是十岁的时候,就被阿爹狠心的丢进来。
那个时候,我就能凭借一已之力,平安的在这个地方待上一天一夜,以后每年但有做错事,就会被丢到这里来反省,早已经把这里摸得门儿清。
我能很清楚的记得,那堡垒的外院经常会有死人骨头出现,哪怕我已经把那些骨头埋到地里面,每次来都还能见到。
当然,这并不是什么灵异事件,那些骨头的来源也都被我闲着没事给追踪出来。谁能想到,这地方竟然繁殖了许多沙漠赤狐,为了活下去,这些小家伙会把埋下去的骨头,从地底下刨出来后,又给叨回来。
这些都是它们的磨牙工具,可见这些赤狐有多凶残。
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就大为震憾,甚至还感到恶心,一度想要把这些赤狐消灭。
只是这小东西就是个杂草命,死了一拨又来一拨,根本杀之不尽。
不过,也不白杀,我的身上染上了浓浓的赤狐血,对这些小东西有强烈的震慑作用,只我出现,其一丈内的赤狐自动回避,比毒药还好使。
除了这些赤狐,这里还是毒蛇的天下,有一个巨大的蛇窟隐藏在一个地下洞穴里,白日里天热,倒也安全,只等天黑了,这些阴邪生物才会爬出来觅食。
二柱子看我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是即羡慕又担心,只是在外面伸着脖子看。
这也正好合我意,我偷偷地做事情呢,可不想和其平分那十根金条。
一路往里面摸去,这堡垒的残垣断壁上时不时会掉下一些碎石黄沙打在身上,就是那台阶,看着完好无损的,一旦踩上去,什么时候掉下去都不知道。
时间把一个坚硬的堡垒,变得腐朽不堪,令人感慨万千。
一路上还会见到一些奇形怪状的蝎子,红的、黑的、绿的,那是一脚一个,直接爆浆处理。
随着我一路走得腥风血雨,终于来到一个比较干爽的平台。
这里视野开阔,站在这里颇有些居高临下的畅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