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来之则安之,事已至此,再想这些都枉然。
“原地休息吧,等天黑了看看天象再说。”
此时再怎么走,也只是瞎转悠,纯属浪费时间和体力。
一如既往的取出冷硬的炊饼,几人分食一下。因为不确定末来,所以,大家伙都有意识的节约食物,不敢多吃。就是水,能省也是省了去。
如此熬到半夜时分,天冷如雪,竟然有呵气成冰的趋势,而我们都还穿着夏日单衣。
没有篝火,男人尚且扛不住冻,更不要说两个女人。
我把自已所有备用的衣服都取了出来,让二女裹上,再让她们和旺财挤挤。
至于我们两个大男人就不好和女人挤在一起,葫芦镇外逃命那一夜,是太累,糊里糊图的挤作一团,今日可不好再这样。
“兄弟啊,来来来,别说大哥不关照你,我教你一套强身健体的功法,保证让你一个能打十个。”
野人正冷得牙关打架,听到这个,倒也有些兴致,不为别的,多动动也能让自已不至于这般冷。
我教得很认真,甚至有些严苛,完全是按照小时候老爹折磨我的路子,反馈到野人的身上。
我这也是为了他好哇!绝对没有借机整人的意思。
想到这里,我手里的驴鞭挥得更勤了,不住的喝斥着野人,“腿再下去一点,屁股抬高一点,收腹挺胸,两眼直视前方,我若不喊停,就一直保持这个姿势。”
这叫基本功训练,容不得一点马虎。
常言总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想当年,我就是吃不得这苦,如今还只是个三脚猫功夫,勉勉强强能混迹江湖。
野人就像一根无名野草,韧劲十足,面对我这苛刻的练功方式,竟然能咬牙挺过来,说实话,还挺让人吃惊的。
如此忙活到大半夜,是个神也熬不住,看着二女在驴腹处睡得香甜,我和野人选择靠在驴背上,紧紧挤在一起。
此时天空透黑,天象很清晰,看着倒也便利。
野人不懂我在看什么,也只是眨巴着眼睛看着,不知不觉就沉睡了去。
“莎~莎莎~~~”
不知何是,耳边传来扰人的沙涌声,好似有什么东西踩在沙子上,正朝着我们走来。
我警觉的睁开了眼睛,就见到令我寒毛倒竖的一幕。
不远处的沙陵上,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尸,背生血蝠之翼,时而腾空滑翔,时而入地遁藏。两翼间上下还有九根闪着寒芒的骨刺。
在这荒漠里面,遇上这种传说中的僵尸,还能飞的,这运气也说不出是倒霉,还是逆天。
看着熟睡的众人,我咬咬牙,猛然起身,打算以身伺虎,把这阴邪之物引到别的地方去。
只是,我高估了自已的魅力,此女僵对于我的离去并没有动静,一如既往的向着众人跳去。
我眼睛一眯,狠辣的划开食指,甩出一滴精血。
浓浓的血腥味终于让女僵改弦易辙,朝着我追来。
其速度之快,明明离着有几丈远,女僵每一次跳跃,都有一种即将追上我的感觉。
在沙漠里奔跑,实在是一件很辛苦的事,一脚踩下去,腿根深陷,拨出来的时候就会费劲,只是跑了一节路我就力有不逮,索性顺着那沙丘一路翻滚下去。
女僵直线是把好手,转弯时就会有些蠢笨,等她再次琐定我的方位时,我早已经不知道跑多远。
也是我运气好,没有想到,会在这沙漠里,遇上水源之地。看了看在我身后穷追不舍的女僵,我毫不犹豫跳进水里,摒住呼吸。
这女僵似乎很怕水,在那水边又吼又叫的徘徊了很久,这才悻悻离去。
说真的,这夜里的水,冰凉刺骨,人在里面差点没给冻僵了。
我现在皮青脸白,身子僵硬,和那女僵有些异曲同工之妙,认识的人见到,非得吓死。
我害怕女僵又去找众人的麻烦,跑到岸上去挑衅那女僵,捡起一块石头就狠狠砸了过去。
那力道之猛,寻常的人挨上一记,脑门上就得长一个肿包。
“来啊!你个可怜的野尸,有种来咬我啊!”
我伸出那有伤口的食指,强行挤出一滴血,对其挑衅起来。
这女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好似在打呼。
这女僵果然受不了激,毫不犹豫的冲着我跳来。其奔腾跳腾跳跃之间,用上了九尺长的蝠翼,只是一个照面,就已经近在眼前,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若她早用上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