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驴子的我可以打得他不敢再造次,但是这封城我可没法解,颇有些插翅难飞的赶脚。
那些黑狗子想干嘛,谁也不知道,只知道大街上维护治安的人有些多,并且开始一户一户的调查,查的是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只要是见到可疑的对象,就会被抓进官署大狱。
一时间全镇风声鹤唳,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
我和野人只能重新回到先前的旅馆,再次入住进来。
只是这一次再没有那么好的机会,可以要单间,只能随大流的挤在大通铺里。
两溜的地铺,只在中间隔了一个过道,其余的就是一个草席,再加一床薄被子,一间房子起码能睡二十个人。
非常时期房价倒是没有涨,伙食却烂得离谱,费用也很高,竟然涨到了双倍。
我和野人最困难的时候烂野菜都啃过,都是吃过苦的人,虽然吃得难受,却也免强填饱了肚子。
待天光黑尽,人些陆续睡下,整个屋子里弥漫着臭脚丫和汗臭味,说实话特别的难闻,我和野人辗转反侧始终睡不下。
屋里的人大多有心事,一个二个的开始闲谈起来,刚开始的时候,也就是说一些不着调的话,待发现说的人有些多了时,一个清朗的男声突然响了起来,
“诸位可有消息灵通的,知道镇上发生了什么事?”
此人起了头,众人纷纷八卦起来,
“对啊,突然戒严,搞得我生意都不好做,这一天天的关在这里吃老本,最多三天,我就得流落街头去。”
“我咋日在外面吃了点酒,恍忽间有听到人说,死了什么人,还是个贵客,那镇长大人八成要吃瓜落,拿我们当猪宰了,说不定就够跑路钱。”
“这是不可能的,那镇长家大业大,隔壁镇也是他们家的势力,还能全部丢下跑路不成?我猜是要拿一个有分量的人去顶罪,咱们被困在这里,不过是为了封锁消息。”
“话说,那死掉的贵人是谁?好好的死在咱们这地方干嘛,害得咱们被连累,这个世道越来越难混了,唉……”
死的人是谁,在这些汉子的支言片语里面,我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一个贵公子的形象,此人长得和野人有几分相似。那日看见其印堂有些发黑,难道是他遭遇了不测?
我正琢磨得昏昏欲睡时,这屋子外面传来二狗子砸门的呼喝声,大晚上的也不消停,在场的人敢怒不敢言,还是赶紧点灯开门,把人给放了进来。
这二狗子一进来,直接就点名道姓,“谁是东流麻家的人,我们大人有请,赶紧随我走一趟。”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开始嚷嚷起来,“谁是麻家的,自觉点站出来,别连累我们大伙哈!”
野人紧张的拉了一下我的衣袖,我暗中塞了一把银元在其手里,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手,“你在这里不要乱跑,照顾好自已,我去去就来。”
我在这里的消息,八成是被先前收了好处的黑狗捅了出来吧。
我从人群里站出来,整理了一下仪容,大大方方的道:“在下是麻家的人,军爷带路吧!”
几个黑狗子见找到了人,一个个露出如释负重的神情,
“很好,放心,我们大人有求于你,不会为难你的。”
这算是给了我一个定心丸吧,有求于我,就等于是有了一个保障,至少我不会被人莫名其妙“咔嚓”掉。
说实话,面对这些当官的,总会有一种小命不保的忧虑感。
夜晚的街道冷清得得,时不时还有恶风呼啸而过,黑狗们提着的灯笼,没有坚持多久就被吹灭。
这些人平素是嚣张惯了的,既然没有火,那就去借,也不管这样的行为有多扰民。
随意敲开几户人家的门,强迫其扎了几个特别大的火把,还要浸润上饱满的桐油。
这镇上的人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索取,纵有千般不愿意,还是得尽心尽力的满足黑狗子们的需要。
对此行径,我除了无奈摇头,也没有插嘴的余地。
打上火把重新上路,一路磕磕绊绊的来到一个没啥人迹的小巷子,被人带进了一道狭小的侧门。
迎接我的是一个长着三角眼的管事,此人戴着一幅小眼镜,扫视我一周后,让我拿出证明自已身份的东西。
对着那昏暗的灯光查验半天后,这才把我带到一个偏僻的小院子,一路上还警告我,想要活命,非礼勿看,非礼勿听。
这一路乌漆抹黑的,我能看见什么东西,只知道这个宅院很大,时不时能听到那一墙之隔的小院子里,传来男人女人的取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