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义庄,其实也就是个废弃的庙宇改建而成,房顶上瓦片破损的地方很多,长满了杂草。
窗楞上糊的宣纸昏黄而又破烂,诉说着此间的荒凉。墙壁斑驳陆离,上面隐约还能见到一些法事墙绘。
院子地面凹凸不平,砖缝里杂草丛生,甚至还有不知名的野花开放,给这一栋颓败不堪的房屋,增添了一抹亮色。
“先生,里面现在只有三个无人认领的棺材,有问题的就是中间的那一个,我就……不陪你了,你自己进去看看吧!”
大庾害怕的停在一丈之外,缩在一颗大树后面,不敢靠近大门一步。
“行吧,我去去便来。”
我抽出腰间的长匕首,步步戒备的往里走去。
这屋子长期没有生人居住,里面非常的阴凉,只是跨进院门,浑身的燥热感就退去两分,体感特别强烈。
才跨进院子,运气特别不好,脚底下踩到了一块不稳的碎砖头,缝隙里溅出一蓬泥水,弄得我一裤腿都是脏污。
水里面还夹有一股浓浓的腥臭味,那酸爽的滋味让我心情瞬间荡到谷底。
暗暗咒骂了一句,继续朝前走,这样的砖块还挺多,偏偏表面上一时不能判断出来,接二连三又中了招。
这三十个银元不好挣啊。
想到这里我打起精神头,深吸一口气,直接一口气跑了过去,一时间泥水飞溅,咔咔声不断,好似这一路开了一溜灰色的花,倒也给这寂静的小院带来一丝热闹。
站在义庄敞开的大门口,发觉自己这一路跑来,那些泥水都没赶上沾污自己,不由得为自己的速度感到骄傲。常年奔波的速度,可不是等闲。
沉淀了一下思绪,我这才跨进那道大门,随着我的身影看不见,院外的大庾内心也一直焦灼不堪。
正趴在那树干后面探头探脑时,远远的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一看,是一个嘴角长了黑痣,且黑痣上还长了一搓毛发的男人。
此人是个赶路的外乡人,眼神很不正,放肆的在大庾的身上扫量着。
大庾还是个黄花闺女的打扮,虽然长得一般,倒也有些勾人。
在这荒野之地,能遇上这样一个年轻的姑娘,错过了得多可惜,黑痣男人搓了搓手,试探性的就摸了上来。
“这位姑娘,嘿嘿……在下是路过的,和你打听一个地方。”
大庾戒备的后退了两步,“你要问什么就好好问,站在那里别动,离我远点。”
“姑娘别怕,在下没有什么坏心,就问个路而已。嘿嘿……”
“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你问别人去吧,别过来啊!!!”
大庾慌了,这人步步紧逼,一看就居心不良
,她该怎么办?
“乖乖,你怕什么,本人业务娴熟,绝对不会弄疼你,还会让你欢喜,让你飞。过来吧你!”
黑痣男人猛兽一般扑了上去……
大庾激烈的挣扎,想要大叫出声,却被那人有经验的提前捂住了嘴。
男女力量悬殊,哪怕大庾是个常年下田劳作的女子,此时也免不了要吃亏。
其实,也怪这黑痣男人太心急,不知道大庾的身份是忌讳的,此时头脑发热,就算大庾说自已是巫婆、是女鬼,怕是也要奋不顾身,只为一解亀憋之苦。
正当黑痣男人哼哧哼哧忙活得起劲时,那后脖颈处不知怎的,传来一股刺骨的凉意。
他小心的扭过头,就看到了令人胆颤心惊的一幕,一把利刃正指着其命脉之处,此人正是手拿长匕首的我。
像一个英雄横空出世,誓要把所有恶人斩于剑下。
黑痣男人举起了双手,痛哭失声的大叫起来,“大哥,饶命啊,姑娘给你,我一点也没有碰到……”
大庾得着喘息之机,机灵的窜到我身后,“先生,呜呜……”
姑娘是被吓坏了吧,我头也不回的安慰了一句,“别怕,有我在,这贱种伤不了你。”
黑痣男人趁着我说话的功夫就要开溜,我手里的匕首“咻”地一声就射了出去,正好插在其小腿上。
“啊啊啊……我的腿……我的腿……”
黑痣男人扑倒在地,抱着伤腿“嗷嗷”乱叫。
我冷笑一声上前,面无表情的抽出自已的匕首,在其裤子上抹干净血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是警告,再有下一次,伤的就不是这只腿。而是……”
我用匕首在其裤裆上比划了两下,吓得黑痣男人连痛都不敢再叫,大气也不敢出的僵在那里。
见威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