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小跟班,让我的生活多了一些负担,原本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现在倒好,才走了两个小时,就见野人捂着肚子、脸色苍白、步履蹒跚的样子。
我催促了两遍后不见起色,知道这已经到了这家伙的体力极限。
不是谁都有野外徒步行走的经验。
我看了看四周,这里离着大颜村已经很远,却也荒无人烟,就连田地都没有,四周望去,除了茂密的草丛灌木,再无别的东西。
想要在这样的地方找到能吃的物资,除非是像旺材一样能吃青草。
不过,驴背上还有几颗白菜,聊胜于无吧。
野外弄到柴禾还是挺简单的,取出来一口小锅,再弄点水煮白菜,洒点干玉米粉进去,一锅玉米糊糊新鲜出炉,勉强够二人吃。
野人不知道是没有吃过这种东西,还是真的饿得狠了,那吃饭的架势,用风卷残云来形容一点不为过,一度让我想起老娘养的小花……猪。
待吃饱喝足,他不住的打嗝,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我没好气的捅了他一下,“想学说话不?”
野人点头如蒜磕,显然对于这种事是比较向往的。
我挥了挥手,让其和我一起说“手”字。
野人的喉咙里似有东西堵住一样,憋了半天蹦出来一个“嗷”字,这家伙除了“嗷嗷”,就是“啊啊”,别的词无论我怎么引导他发声,都没有办法转过来。
就算他只有一岁孩童的智商,也不至于这么笨吧!
教了半个小时,我嘴巴都说干了,其也没法把“手”这个词读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听得懂别人说话的,真的服气。
算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学说话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见效的,只要能在人群里待上一段时间,总有一天野人是会有进步的。
两人赶路比起一个人闷头走,的确要轻松些,至少路上有个伴,不至于无聊。
磨蹭了半天,终于来到诡异的小树林边。
看了看天色,已经接近日落黄昏,把这片山林渲染得安静而又祥和。
我不打算摸黑走夜路,等天亮后再起程最稳妥。
野人虽然独自生活在深山老林里,但是生存技巧并不高明,不会识别野菜,大概没有人教导吧。当然也不能指望他抓捕猎物,没有提前弄上陷阱,就算是我这样的也很难捕捉到猎物。
也不知道野人这么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才会长得这般瘦弱。这般一想,又有些同情起来。
这一路没有想到会经历这么多,带的干粮只够自已吃两天的,把剩下的玉米面加上点野菜煮煮,总算让两人对付了一顿,也只是吃了个半饥不饱。
看着还勒紧裤腰带的野人,我看着天色勉强还能视物,准备四处转转碰碰运气。
野人看见我动,生怕被丢弃一样,也跟着上来。
这家伙勾头勾脑的,看到一旁长势茂密的活麻子也不见躲闪,还傻乎乎的伸手去碰,顺间疼得“嗷嗷”乱叫。
这般耽误事儿,我没好气的拍了他一下,“叫啥呢,忍着!”
嘴里骂得凶,手却不闲着,急忙在地里寻找一种叫野蒿的植物,揉碎了后把汁液涂抹在其手上。
那火麻刺痛的感觉虽然还在,却也缓解不少。
“在野外不要乱摸这些植物,有的是有毒的,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比如这个……”
我指着活麻子旁边的一颗带刺的植物道:“瞧瞧这个虎刺梅,别看这花长得漂亮就去摘,其茎叶有毒液,皮肤接触容易烂掉,若是不小心食用到,也会被毒死。”
野人吓到往后一跳,远离那一小颗虎刺梅。
一不作二不休,索性带着野人多认识一些植物,免得以后拖我后腿。
当我正忙着搜索那些有毒有害的植物时,突然听到野人又“嗷”的一声叫起来。
“你这孩子……咋这么不省心呢,这是又咋的啦?认识你,你真是犯了大忌了。”
野人只是一个劲的指着某个位置,让我去看。我骂骂咧咧的走过去,结果发现那里竟然有个死人遗骸。
其皮肉早已经糜烂发黑,只有无数尸虫在上面爬来爬去,看起来的确是挺恶心的,我下意识的把领口上的黑色围脖扯上来捂住口鼻。
“你退后一点,让我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人死为大,既然遇上了,就是缘。收敛无名尸体,在野外不过是寻常,这一路走来,没有十来个,也有七八个。用我阿爷的话来说,这是积福行善的事。
我从背后取出三根香,祭奠一下亡魂,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