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只是才起了个头,就见野人困得不住打瞌睡,很难相信听进去了多少。
我叹息一声,“睡吧,梦里说不定才能有大欢喜。”
看到这张脸,我不由得想起那个美梦来,若是那晚能一亲芳泽该多好。
篝火恍惚,壁影憧憧。
不知不觉,我再次陷入了梦境里。
这一次,我清楚的感知到自己在做梦,因为那心心念念的花旦,又在耳边婉转吟唱起来,
“俺曾见金陵玉殿莺啼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风流觉,将五十年兴亡看饱……”
我很少听得懂伶人唱什么,除了好听,并不觉得有多少共鸣。
然而这花旦唱的哀伤幽怨,仿佛唱到了我的心田里,我原本刚直不为情动的心肠,竟然也有几分酸楚柔软,甚而,还滴下了一滴泪。
这一夜不知道唱了多久,我甚至还能跟上其节奏哼唱上一两句,恍惚间,我是个白衣翩翩的公子,和花旦在那戏台上演绎着一出唯美大戏。
直到腮边传来湿凉的感觉,这才把我惊醒,那梦境一下子离得很远很远,记忆里再也找不到一点痕迹,忘的很彻底。
我陡然间打了个冷颤,一个趔趄坐起来,把旺财那张蠢脸推开,
“有病啊,饿了不会吃草,舔我做甚。”
这家伙就知道来挤他,害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噩梦,简直是个害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