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常年和头发打交道的收发匠,谁能想到,有一天会被头发给吓到。
而这大概也是野人把我弄来这里的原因吧!
一锭金子的代价,我感觉自己有些承受不起。
此时此刻,看着那坑里的恶心之物,我不住的后退,想要离远一点。
野人那瘦弱的手臂,像一根铁棒一样牢牢地拽住我,其眼神囧囧,不曾离开过土坑。
“这个给你,我不要了,你自己玩吧!快放开我哈,不然我和你急眼了啊!”
在进入这个地下墓穴后,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要急眼了。野人对此置若罔闻,不收金子,也不放开我。
心慌意乱之下,我决定铤而走险。
“最后一次警告,再不放开,别怪我……杀*****!”
我把自己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话,语速飞快的讲了一遍,因为太急、太快,以至于我自己都没听清说了些什么。
总之,态度要狠,让野人知道我的立场很坚定。与其自己难受,不如让别人难受。
只是我的威胁似乎多了一些,这野人已经免疫,不但不放开我,还拽着我往前凑,差一点点就踩滑掉落下去。
我吓得张开双臂嗷嗷乱叫,努力保持平衡,实在不行,反手搂在野人身上。
不料野人身上说不出的难闻,一股腥臭之味从鼻尖处钻进去,比起小颜佬带我去的那个粪坑还要浓臭三分,我没有忍住,张口就吐了出来。
污秽之物倾泻而出,“稀里哗啦”的全部吐进土坑里。
那原本恶心至极的土坑里,正有无数油腻的头发在蠕动翻腾,夹带着无数尸鳖。
此时此刻好似被这呕吐之物给惊到,翻滚的画面就此暂停了一下。
野人见我反应实在大,良心发现的松开了我。小腿一软,差点就跪在坑边,反应过来后,连滚带爬的逃离土坑,躲在一个自以为安全的地方,不住的喘气。
本来就饥饿的肚子,经此一吐更加空虚,一股饿痛袭来,让我更加难受几分。
饿,前所未有的饥饿,前胸贴后背的虚弱。唯有尽快进食,才能摆脱这种可怕的感觉。
然而脑海里都是刚才看到土坑的画面,密集、黑沉沉、阴臭……
喉咙口那里的烦腻之感久久不散,现在就是给我一块香喷喷的烤肉,我也绝对咽不下去。
然而,事情到了这里并没有完结,那野人诡异的看了我一下,纵身就跳了下去,其决绝的姿势让人恶寒。
我忍着恶心冲过去看,野人的身影已经不见,连带着土坑里的一众恶心玩意儿通通不见。
那里就是个黑漆漆的地洞,下面隐隐有一股湿气扑面而来,哗啦之声大作,好似是一条地下河流。
难道这家伙把这地方跳塌,掉了下去?亦或者我又在不知不觉中,又做了个梦?
我不由自主地打了自已一巴掌,试图清醒两分。
正在这时,一颗黑乎乎、湿漉漉的头颅突然从那洞口浮现,那惨白中略带腐烂的皮肤,一对招子黑洞洞,宛若一个骷髅。吓得我亡魂直冒,想也不想就抬脚踩了下去。
那玩意儿没有受力之处,被我成功的踩踏下去后,半天也没见浮起来,正当我松了一口气,准备离开时,那洞口里突然扔出来一颗头,咕噜噜正好滚到我脚边。
“嘶…什么鬼东西!”
我直接一脚踢飞,不敢再看下去。
咕噜~咕噜~~
接二连三又被扔出来几颗头。
当我准备一脚一个的解决时,突然,其中的一个头颅让我震惊了。此人不是什么陌生人,竟然是那个备受颜家村老老小小遵从的老颜仙。
其尸身被人葬在一个菜园子里,没有想到头颅却在这里。
是什么人如此残忍,连一个死了这么久的人都不愿意放过?
也亏得我从前,为这颗头颅剪过头发,不然的话,还真的认不出来。
按照那小颜佬的说法,此时的老颜仙头发已经长满棺,需要特殊处理一下。
然而我面前的老颜仙,其头发还是我当初走的时候,是个寸发模样。
这是不是说明,在我离开不久后,老颜仙此人就被别有用心的人分尸……
我看傻了眼,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处理这事儿,是要当做看不见,还是送回给大颜村?
无论是哪种,都不是最好的抉择,前者良心不安,后者解释不清,有可能惹来一身腥。
真当我惊惶不安时,那野人终于从坑口里钻了出来,浑身都是水,不住的大喘气,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