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墓地。
负责安葬事宜的工作人员已经准备好。
吉时也到了。
战烈把孩子放下来,叫抱着骨灰盒的苏铭过去跟法师对接,将骨灰盒放进去。
在旁边看着的苏酥和温怡都红了眼。
战烈看着心疼不已,很想过去拥抱苏酥,脚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他知道,其实话说回来,如果不是苏酥的父亲破产跳楼自杀,苏酥就不会为了还债而嫁给他,那他们就不会有交集。
战烈不后悔跟苏酥结婚,他后悔自己没有好好珍惜她,没有好好珍惜这段婚姻。
温怡越哭越大声,最后直接瘫在了希亚的怀里。
苏酥也在不停地擦拭眼泪。
父亲的死改变了她的人生,让她成为了战烈的妻子,但这段婚姻带给她的只有伤害。
他的不珍惜,他的背叛。
那个晚上,战烈不顾警告,毅然转身去找黎姗的事,是苏酥的心结。
她这辈子都无法释怀,也无法原谅战烈。
因为她知道本性难移,他做过一次就有可能再做第二次。
虽然战烈这段时间为她做了很多,但是苏酥不敢赌。
她从叶晴那得知,黎姗还在摩城,用战烈给的钱开了一家咖啡店,过得很好,而黎姗的妹妹黎佳倒是不知去向。
叶晴那意思,是黎姗对战烈还没有死心。
苏酥无法接受自己和战烈的人生里夹着这么一个女人。
这样的女人就像是定时炸弹一样,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爆发。
就像上次黎姗冷不丁找人在网上抹黑她一样。
安葬仪式进行了一个小时左右才全部处理完。
苏润河向战烈和傅呈言致谢,邀大家下山一起去吃午餐,再一起去苏家的老家看一眼。
然后再驱车回摩城。
下山的路不好走,三个孩子都交由战烈的随身保镖背下去。
傅呈言故意拉战烈走在队伍的末尾,与苏酥拉开了距离,并确定旁人听不到他们的谈话。
战烈先发问:“有事?”
傅呈言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说,他怕直说的话,苏酥知道了会跟他绝交。
可如果不直说,又怕战烈听不懂。
战烈有些不耐烦,故意激傅呈言,“你不说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傅呈言抓住战烈的胳膊,“别啊,战总,我说,不过你别惊讶,不管你听到什么话,都请稳住情绪,不要让其他人察觉,尤其是苏酥”。
战烈蹙眉,“跟她有关?”
傅呈言点头:“嗯,那个,战总,你还记得六年前苏酥出国的时间吗?”
战烈:“记得,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傅呈言继续说:“那你听好了,我看过阳阳他们三个的证件号,上面有他们的出生日期,特别巧合,他们的妈妈怀上他们的时间,刚好是苏酥出国那段时间”。
战烈撇了一下嘴,“你真无聊,你管人家什么时候怀孕干嘛?”
傅呈言:“我没说他们的妈妈是希亚”。
战烈停下脚步,盯着傅呈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们的妈妈不是希亚,那是谁?”
傅呈言看着战烈,沉声说:“战总,你没有发现吗?这三个孩子跟苏酥是最亲的,一直都是苏酥在照顾他们三个,叶晴在出国后发现自己怀了蒋巍的孩子”。
“而这三个孩子,跟叶晴的女儿是在同一天出生的……”
战烈的脑子像是被人重重地敲了一下,整个人如梦初醒,他的脑子里闪过身边人对他说过的话,这三个孩子长得好像他,是的,像他,而不是像苏润河。
傅呈言继续敲打战烈,“刚才上山的时候,温阿姨说了一句话,不知道您有没有注意听,她说,这三个孩子的爸爸高大健壮,可是苏先生一点都不健壮……”
战烈紧抿着唇看着趴在保镖背上睡着的三个孩子,突然一股热泪涌向眼眶。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傅呈言说:“这些话不要对任何人说,待会儿退房的时候,让酒店工作人员把三个孩子的牙刷收集给我,回摩城做鉴定”。
“还有,帮我想办法拖住苏酥几天,别让她那么早回国”。
傅呈言面露难色,“偷牙刷这个事情好办,但是拖住苏酥这个事情就有点困难了,她机票都已经买好了,就明天下午的飞机”。
战烈拧眉思考,“